薄行止坐在车内,往外看去。
身侧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头,极力压制心底腾升出的情绪。
一秒,两秒……
她一动不动。
阮苏!我真是犯贱,竟然要出来找你!你果然身边当真缺不了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和一个男人如此暧昧。
雨下得还是很大,阮苏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双手用力搓绞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来。
“性子还真是烈呢!”男人的脸上带着阴郁与贪婪,“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这令人作呕的话,让阮苏的隔夜饭差点没有吐出来。
“呵呵——我们拭目以待。”男人抬眸就看到不远处那辆宾利里,走下来的薄行止。
“刚出我的别墅,就迫不及待会情郎?”薄行止冰冷的视线落在阮苏身上,最后定在面具男人的脸上。
一丝惊讶自薄行止心中一闪而过。
在男人离去的瞬间,阮苏整个人好像全部松懈下来。
阮苏的视线,隔着迷朦的雨雾,看着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一点一点从黑暗里走过来。
他的胸腔里情绪剧烈翻涌。
大雨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薄行止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下意识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纤细瘦薄的身躯。
“阮苏?阮苏?”
宋言也快步跟过来,赶紧给他递干净浴巾。
过了一会儿,觉得她的身体暖和许多,这才扯开。
“恩。”薄行止没有多说,抱着湿透的阮苏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门。
薄行止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小女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
浴缸里面的女人身体忽冷忽冷,脸颊忽烫忽白。
却又不像,因为隔一会儿,她的身体就会冰冷得好像一块冰。
他的心脏忍不住往下沉。
他叫了私人医生过来,医生检查了好一会儿,脸色凝重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薄行止英俊的脸庞上还滴着雨水,轮廓线条根根紧绷,透着凌厉和冷硬。
“滚!庸医!”薄行止怒吼一声。
这个医生究竟会不会给人看病?
医生前脚离开,后脚门铃就被按响。
他在江松别墅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阮苏的身影。
他去门卫室查过,阮苏还没有离开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