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然神色越来越阴郁，陆露看着有点儿慎得慌。从小到大，韩书然都没有对陆露说过什么重话，也没有发过脾气，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语气质问陆露。
“你可要想清楚了说！”
那日出校门之前，明明是三个人一起的，但是，提前汇报以及出门登记的都是两个人。对于身边，由城真曦带来的那个女生，陆露不认识，有点儿眼熟。看了好久，陆露才想起来，她曾经在极夜学院看到过那个女孩。
出了校门之后，城真曦才介绍给陆露。
“这是我的……朋友，明石尔舒。”
明石尔舒以一个小女孩的纯真，和陆露打招呼：“你好，你就是陆露吗？城真曦跟我提过你，说你好厉害的，能种活好多名贵的花，可惜我就不行了。”
陆露面对陌生人，还有点儿放不开自己，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几分生硬和尴尬，造成整个肢体看起来都有点儿不协调了。如今，陆露突然被别人这么一夸奖，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了。只能谦虚而羞涩地礼貌了几句：“多谢夸奖，我……只是以前学过一些，手艺也并不如何。”
明石尔舒却是收放自如，见陆露后退，更是乘胜追击。“你谦虚了啦。若是以后有机会，还希望可以来我家教教我……嗯，我也很乐意结交一个朋友的。”
陆露这答应也不是，她家教严格，有一个韩书然在前面把守着，怕是可以吓退一大部分的人，可不答应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倒是显得自己无礼了。
正是这上下两难之际，城真曦主动出来打了圆场。
“学姐，陆露她脸皮子薄一些，你这样子怕是吓到她了。”
明石尔舒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点儿用力过猛了，连忙向陆露道歉。“刚刚是我鲁莽了，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
城真曦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快拉着人走。“快走吧，也能早些回来。”
陆露回头看了看大门，有点儿疑惑。刚刚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出来的，为何明石尔舒不需要登记呢？可陆露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不敢鲁莽问出。
直到回来的时候，依旧如此。
明石尔舒看到了陆露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心里想着什么。
“我是极夜学院的学生，所以不需要登记。而且……”明石尔舒先卖了一个关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很是不屑。“你们的摄像头对我来说，完全无用的。”
“啊？”陆露没听懂明石尔舒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