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清走了一会儿,被太阳晒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更糟糕的是,她身上出了汗,那股酸臭味一发酵,味道更糟糕了。
何秀清受不了那臭味,干脆去了供销社,想买衣服来换。
结果刚进去,她就因为身上的味道太臭,差点被赶了出去。
直到她拿了钱出来,说是要买衣服,售货员才卖给了她一件衬衣跟一条裤子。
何秀清付钱的时候,心里都在滴血。
镇上的供销社,好东西太少,衣服种类也是少得可怜。
因为来镇上买的人,大多经济不宽裕,很少会直接买衣服,都是扯了布自己做,或者找别人做。
所以成衣种类少不说,价格还贵,都是挂在那儿摆个样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会买。
她今天就当了这个冤大头。
买到了衣服,她又借了地方把衣服换上。
换下来的脏衣服用塑料袋装着,打算拿到阮家让阮爱州洗。
反正她是不会洗的。
因为没有洗澡,只是换了衣服,何秀清觉得身上还是有股臭味,不过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穿着新买的衣服裤子走出供销社,本来是想走回山河村的,可是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双脚痛得厉害,明显是磨破皮了。
何秀清痛得难受,只好找了辆三轮车,让人拉她去山河村。
因为山河村离镇子远,山路还有坡,何秀清出了高价,那人才肯拉她。
一路颠簸,何秀清总算到了山河村。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太阳正晒。
所以阮家人都在屋里头待着,没出去。
何秀清被晒得头晕眼花的,好在这会儿太阳大,村子里的人都待在家里,她一路上都没遇到人。
等到了阮家,她把三轮车的钱结了,手里剩下的钱已经不多。
何秀清赶紧敲了敲门。
她以为阮爱州在家里,谁知道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门。
何秀清心里憋着气,又被晒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看一直没人开门,她干脆握起拳头,开始砸门。
砸了几下后,里头终于传来江春水的声音:“谁啊?砸什么砸?砸坏了你赔钱啊!”
江春水的声音很暴躁,显然心情很不好。
何秀清听着她暴躁的声音,心里憋着的气也起来了。
等到江春水将门打开,她立刻往里挤。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