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张公,我是治粟籍田令张重...”
“我问你,何以醉酒?”
张不疑皱着眉头,即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从那官员身上传来的浓浓酒味,他的脸色涨红,连酒都被张不疑给吓醒了,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昨日与同僚看望主官,回来的时候多喝了些,不曾解酒。”
“与几个人去的?!”
“四人...”
“几时去的?”
“酉时去的...”
“几时出的?”
“是..是...”
“快说!!”
“戌时..”
“几时饮酒?”
“寅时..不,是丑时...是....”
张不疑冷笑了起来,“饮了个通宵达旦?如今诸事繁杂,阁下身为九卿丞,还有这般闲心...来人啊,将他下狱,抓捕跟他聚宴之臣,分开询问,查清醉酒之缘故!”
“张公!我不过是多吃了些酒~~请饶恕!!”
“大汉律法规定,官员不得聚饮,不得醉酒务事,何况,你不只是醉酒那么简单...你身为千石官员,不乘车,却在这里晃荡,又说不出原有来,定然是有问题的!且问清了再说!”
甲士拖着那位官员离开了这里,张不疑再次下令,马车继续前进,张不疑的脸色很是平静,而周围的甲士也同样如此,哪怕张不疑刚刚才下令抓捕了一位千石的官员,也没有人觉得惊讶,毕竟,这是三公啊,能穿着冕服的三公,在他们面前可以用臣来自称的三公啊。
此刻的三公,还不是未来的消耗品。
从某位小猪开始,三公就成为了一次性消耗品,随时做好为天灾人祸背锅的准备,地震了,罢免三公!涝灾了,罢免三公!旱灾了,罢免三公!皇妃难产了,罢免三公!将军打仗打输了,罢免三公!皇帝吃饭不香,罢免三公!有百姓家的牛生出了三条腿的怪胎,罢免三公!
三公们没有去刨董仲舒的坟,那已经是相当的克制了。
可尽管是在一次性消耗品时期,大汉三公那也是一言九鼎,权力极大,几乎就是将全国大小的事务一手抓,更何况,如今的三公还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呢。
尤其是作为御史,大汉初的御史不但监察百官,还能参与到国家的决策,以及具体的执行,并没有明确的限制,完全就是看御史本人够不够强硬。
这个职位还是比较看人的,比如周昌担任御史大夫的时候,他就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