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刘长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可面对自家这位老师,这种情绪却常常出现,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跟老师相差不多,能看清楚老师的想法的时候,老师总是会给他上一课,让他明白彼此之间的巨大差距。
“你在皇宫里待得久了,群臣们恭维了几句,便觉得自己算无遗策,什么都懂...群臣怕你,不敢直说罢了...治国方面,你能比得上酂文终侯,王陵,周昌,张苍?论智谋,你能比得上留侯,曲逆侯,刘敬,陆贾?论战事,周勃,夏侯婴这些人,都比你要善战...”
“论识人用人,你更是远不如你阿父!”
“论庙堂手段,你不如你阿母!”
韩信板着脸,严肃的训斥道:“一旦你对群臣的话信以为真,觉得自己当真才智无双,天下无敌,那你就要失败了!当初的项籍就是如此,轻视天下人,志得意满,你还记得他的下场吗?!”
刘长顿时也有些委屈,“师父,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吧...我千里迢迢的来见师父,您就如此骂我!”
“我并非是骂你,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什么时候,连实话都在你耳边都变成了骂人的话?若是下次有其他人跟你说了实话,你是不是还要烹了他们?”
看着刘长灰熘熘的回去休息,韩信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凝重。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开始泛白的胡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在这个世界,能管的住这竖子的人越来越少,而他在这个年纪,已经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他现在的这个成就,就是他阿父都比不了,他直接将高皇帝的天下扩张了两倍多,听闻今年的粮产更是高的离谱,是高皇帝时期的八九倍....其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启蒙天下的县学,救济天下的医馆,遍布中原的驰道,河水沿岸的漕渠....
各地的书肆,来往不绝的商队。
说实话,有些时候韩信看着报纸都不能再继续平静。
古代的贤王,有的是负责开疆扩土的,有的负责文治,有的负责创建制度,各不相同,可这竖子是把全部都给办了,完全都不给后人留下半点余地,后代想再出个贤王那都是难上加难,只怕以后庙号的规格都一下子被提升上来,就是干的再好,也很难能拿到啊...大汉的这种强大,韩信完全可以从军事方面来进行理解。
随着各方面的发展,大汉的军事力量已经是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士卒本身的素质,军队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