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肯用功,而且他也用不着学那么多的东西,他只需要知道治理国家的一些方法就好,浮丘伯主要就是给他讲述以仁治国的方法。
虽然还是老掉牙的那一套,什么爱惜民力,呵护百姓,照顾孤寡之类的,但是知道这些,能去做这些的,还是少之又少。
当初春秋战国的诸侯们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们需要应对无数场战争,到了如今,才有了他们学问的用武之地。
“哪怕是最简单的道理,能运用到极致,那这个人就是贤王了,我们赞尧舜的贤明,尧舜的贤明是在他们的仁德上,那他们的仁德是外人所不能做的嘛?不是,孝顺,爱民,宽厚,其实都能做到,那为什么还要夸赞他们的贤明呢?是因为他们已经将这些简单的道理做到了极致的原因啊...”
“吴王的勤俭,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是他们都赞叹的,勤俭是很困难的道理嘛?不,是可以轻易办到的,而吴王被赞叹,是因为他的勤俭是一般人所达不到的勤俭...”
正在教学的时候,忽然有弟子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师,不好了,方才公子赐带着人进了太学,直接朝着堪舆教堂的方向去了...大概是要去找楚太子的。”
刘勃顿时起身,“什么??这竖子!
”
他慌忙看向了老师,浮丘伯也是无奈的叹息,急忙让弟子将自己扶起来,“快,快点过去!
勃,你先走!
不要让公子伤了楚太子...这公子啊....”
浮丘伯真的是头疼,自己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宁呢。
刘勃则是急匆匆的走出了这里,朝着堪舆那边走去,他心里也是很急切,他太清楚自己那个弟弟的性格了,他那性格,公羊学派的大复仇简直就是火上加油,不对,是油上加油,加火药!
自己早该想到,这厮肯定是会来报仇的!
他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堪舆教堂里,正要下意识的开始那一套“我弟弟顽劣无知”,就发现场面有些异常的安静。
罗镞站在下方,正在深情并茂的讲述着课程,刘赐哆嗦着,坐在他的面前,两个家仆鼻青脸肿的,也坐在刘赐的左右,刘戊满脸苦涩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看到刘勃前来,刘赐惊恐的叫道:“兄长!
!救命啊!
这老头是个疯的!
快救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