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生笑着回应,他之所以来的很早,就是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理发生意,在耕作结束后,众人通常会来找他修面。
忙碌了许久,张生扛着锄头,擦着额头的汗水,迎着烈日,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家。
放下锄头,他洗了双手,拿出了准备好的理发工具,等着客户上门。
他的阿父曾经是无法通过修面生意来养活家庭的,毕竟对于穷苦百姓来说,为修面而花钱还是太奢侈,而贵人们又看不上他,寻常都是他阿父带着工具去那些有钱人的家里,例如屠户家里...一个月下来也就不到百钱,实在无法养家湖口,可现在就不同了,张生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日子渐渐好过了,他也不必像阿父那样挨家挨户的去询问,就有人来他家里找他修面。
在生意火爆的时候,他一个月就能挣到五六百钱...岳丈都有些刮目相看。
第一位客人上门,那是一位壮汉。
此人是当地的邮卒,显然是刚刚从外地回来,胡须杂乱,进了门,就热情的跟张生打招呼。
张生急忙笑着让妻拿来水和吃的。
邮卒就坐在院落里,张生开始用热水来擦拭他的脸,一只手里拿着剃须刀,“你要修成什么样?”
“哎,你看着办,稍微修一下就好...”
“我这次去了濮阳,你是不知道啊...那边的人,那胡须是千奇百怪的,那里的理发店可太大了...不过,那边收费也高,修个面要一百钱啊!我说啊,你这也该张涨价了...人家一百钱,你才十钱...”
张生听着客人的话,只是憨厚的笑着,“我这手艺,哪里值得上一百钱啊...”
“这周围的变化可太大了,就说那濮阳吧...好家伙,光是要进城门,就要等五六个时辰啊...那马车啊,都快排到长安去了...城内也是大变样,每次去都不一样...那边的女子也是水灵水灵的,有个女的看上我了...死活要跟我回来...我家里有妻,岂能再娶呢?那些女子啊,擦的那个胭脂,那叫一个香啊...穿得那个服饰,我算是开眼了...”
“刚进城就是七八个马夫,来问你要去哪里...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我还需要他来送?”
客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却又来了两位客人,大家行了礼,他们就坐在一旁等着。
这位邮卒大哥也是健谈,“不过有一点不好,濮阳那什么都要收钱...口渴了找一家人喝水,人家还跟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