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尘寰有些恍惚,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苏雅言却很激动,她微红着眼眶道:“一开始是这样的,后面可能还会有点疼。这都是必然的,说明你的神经在一点一点的复苏,越疼越能慢慢好起来。”
“没事,我不怕疼。”
苏雅言对此却持怀疑态度,一个连扎针都怕的人,怎么可能不怕疼?
霍尘寰并不知道自己在苏雅言心中威武不屈,无所不能的形象因为这一根针已经彻底坍塌。
苏雅言扎完针后,又帮着霍尘寰做了艾灸,之后才是推拿。
所谓的推拿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推一推就行,需要像针灸一样取穴,并且还有按、揉、抹、拿等方法,不同的病症不同的穴位不同的按摩手法。
像霍尘寰这样的病症,她先是取印堂、百会、风府等位按揉,之后再下移至肩井、肩髃、曲池等穴,最后才到腰背与下肢的一些穴位。
从上而下,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做了一次全身的按摩推拿。
及至结束时,苏雅言已经累得够呛,霍尘寰却已经在那适中的力道以及屋内平缓心情的熏香下睡熟了。
苏雅言坐在床头的地板上,休息的同时,双眸也紧盯着床上之人的侧脸。
许久才探过身去,亲了他一口:“辛苦了,不过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我保证。”
霍尘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雅言已经先他一步下了楼准备早餐。
治疗后半段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只依稀记得自己睡着的时候苏雅言似乎还在帮他推拿。
这一觉醒来,不只是精神好了许多,就连沉重的身体也似乎变得轻盈不少。
“咳……”霍尘寰刚一从楼上下来,张伯就慢悠悠的飘到了他跟前,主动同他打招呼,“少爷,早上好。”
“早上好。”霍尘寰点了点头,刚要绕过他去找苏雅言,就见张伯又跟了上来,脸上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