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们大部分都很好相处,看过报纸,只私底下骂那些小报生事,可是天底下闲人无聊,爱八卦的也多,眼下女人离婚,说起来并不好听,遇见这等事,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方若华离开教室,发现老师们多不说什么,有些聪明的,更是连安慰的话也不出口,省得让人难堪,到是学校里一些工作人员,做清洁的和园丁,见了她都避着走。
这些人,居然还是女子居多。
方若华心下叹息,也有些不悦,不过到也不特别在意,对着自己那些同事,也大大方方地说自己的经历,并不避讳。
她心里明白,越是表现得在意,那些说小话的人越来劲儿,相反,她要是表现得云淡风轻,丝毫不放在心上,那些人自然而然也就觉得没趣儿了。
方若华没当一回事儿,李老却当场气得摔了茶杯:“什么玩意儿,说人家若华家境贫寒,又离过婚,不配当先生?什么时候我们学校的先生不挑学问,挑出身了?女人离了婚就不能当老师?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若华离十次八次的婚,她也是一位好老师!”
一群老头儿赶紧劝:“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和这些龌龊人置什么气!”
“说咱们若华家境不好的,那才是胡说八道,就方家这一屋子书,便是最大的财富,若华是最富有的姑娘!”
“不行,这事没完!我看,就是那个项君,要不就是那个叫什么心不心的丫头搞出来的!”
李老气哼哼,连棋也不下了,起身就走。
他老人家一生气,连家都没回,直接奔阳城晚报报社,就在人家主编办公室里,洋洋洒洒,痛痛快快地写了一大篇文,扔下才走。
主编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高兴,李老都有一年多没动过笔,他的稿子,哪个报社都不敢等闲视之。
第二日,阳城晚报一个上午卖到脱销。
尤其是各个学校,别管中学还是大学,包括周围省市,几乎人手一份儿。
李老在文章里写的是女性意识的觉醒,把方若华作为当代新女性的代表好好夸奖了一通,写她出身名门,说她品性高贵,知识广博,富有爱心,简直连她自己看了都要脸红。
至于她和项君的离婚,在李老笔下,那是合理合法的巨大进步,代表了女性能独立自主,能走出泥潭。
一篇文章就让全城三分之二的小报闭了嘴,剩下的那点儿胡搅蛮缠,也不足为虑。
谢冰心也看了报纸,为此一整天没吃下饭去,实在弄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