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丫头的婚事可不着急了。
连方母都十分矜持,盯着细妹保养皮肤,护理头发,不许再出去疯跑,要学大家闺秀的修养,也不觉得她读书识字没用。
探花郎的妹子,怎么能不识字?
见到被拘在屋子里,苦着脸绣花写字的细妹,方若华登时哭笑不得,劝了好久才让方母明白,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派,并不是正经书香世家的习气,相反,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正经书香门第的姑娘反而自在,想上街带着婆子,仆从便能去。
那些个用各种规矩束缚女儿的人家,到多为附庸风雅之腐儒。
方若华的话,方母自然信了,她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对当下对女子越来越严苛的社会现实视而不见,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哄好了方母,细妹终于松了口气,期期艾艾地来谢哥哥:“二哥,细妹不是不喜欢绣花,可我也想和土妞她们一起玩,我……”
“我知道,没关系。”
方若华到喜欢细妹的脾气,便是家里再发达,她待那些小伙伴们的态度丝毫不变,这性子简直能说是宠辱不惊,将来福能享,苦也能吃,不会差。
反而是大姐,方若华下了好大的力气扭她的性子,却还是差强人意,到不是说大姐的性格不好,她温柔体贴细致顾家,还很善良,唯独一点不大好,就是有些多愁善感,总是把一切都往坏处想。
如今她自是为弟弟有出息而高兴,还特别高兴,但对自己的婚事,她依旧不看好,甚至有时候还觉得自己一个寡妇,若是再嫁会坏了弟弟的名声。
今天早晨,方若华还瞧见大姐私底下偷偷和东村的人打听,听说他们村就有两个贞节牌坊,两个年轻女子都是早年守寡,一直守在夫家,一声未曾嫁人。
还有一个也是年轻守寡,自己去家庙修行。
方若华:“……姐,咱家没家庙,你别想了,至于贞节牌坊,现今陛下鼓励寡妇再嫁,虽然也颁发贞节牌坊,但那是尊重习俗,实际上陛下并不高兴,要是咱们家里出一个,肯定会影响我的仕途。”
几句话,大姐登时不再想这个。
其实,她又哪里是真心如此,若是当真清心寡欲,在原文里也不会痴心于原男主了,现在如此打算,不过是为了弟弟,为了家里。
大姐忐忑不安,她的婚事还有些碍难,但细妹却是周围十里八村最出挑的好姑娘了。
当然,村子里的人也不再敢打她的主意,探花郎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