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吓了一跳,一张嘴吃了一口冷风,她出来的匆忙,只披着冲锋衣外套,里面空空荡荡的,因为速度特别快,偏偏又停不下,没多时就因为缺氧憋得双颊通红。
她实在受不了,只能破碎地骂出口,“刘明清你个疯子,神经病……”
一张嘴冷风如刀,割得舌头都生疼,她却恨不得骂得再大声一点,骂着骂着,冯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刘明清应该不是那种被骂不还口的人。
冷风呼啸,吹得她脑子也一冷,到清醒许多,气喘吁吁地一边跑,一边蹙眉,却陡然身体一麻,一颗心扑通扑通剧烈跳起来。
身后好像多出点什么东西。
冯乐眨了眨眼,一开始还觉得自己看感觉错了,毕竟跑得喘不过气,哪里还知道后面如何,但这会儿定了定神,就发觉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
月正当空,自己的影子在脚下,影子半寸以后居然还有一个影子,显得飘飘荡荡,没头没手没脚,简直就是一件空空的衣服,时常被风卷得飞舞。
道边树木伸展枝叶,月色当空,深更半夜山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冯乐心中发毛,努力笑了笑告诉自己,却是欲哭无泪,死活不敢回头。
她只能更紧地握住刘明清的手。
只是刘明清的手上比自己还冷,一点体温也无,跑了这么长时间,她累得气喘吁吁,对方却是体力好太多了,连点呼吸声也不见。
时间显得尤其漫长,冯乐头发也乱了,鞋子也丢了,脸颊几乎被冻得麻木,快要坚持不下去时,终于看到前面有灯光。
那是一座庙。
她登时大喜,一时顾不上刘明清,松开手猛地冲过去使劲拍门,狂呼一声:“救命!”
方若华正和秦律一人拿着一个水果玉米当宵夜,顺便说说闲话,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只好起身出去。
不过立了立,一时想起此时正是深夜,暂不开门,只冲秦律道:“拿一盏酥油灯来。”
冯乐敲了半天,明明听到有人过来,可门就是不开,身后奇怪的气息却是越发急迫,通体冷的要命,只觉得背上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坐了上去,身体一下子矮下来半截,登时急得直哭:“鬼,鬼,救命,我不想死!”
就听里面的人戳在门口温温柔柔地道:“莫哭,莫哭,咱们说说话,你怎么过来的?前面好像有一座灵塔,你看见没有,有没有拜一拜?那座灵塔内供奉了十多位活佛的尸骨,在本地十分有名。”
冯乐哆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