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赛呢。”
后头烹茶的小渔女听见自家爹爹说话,也是一脸兴奋,“小女还听闻海龙军的大人们,也有好多都要参加,扶旻国,南沃国还有高手要专程过来,客官您要多呆几日才好。”
赵易寒一怔。
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言慧慧也听见这几句话,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言慧慧身边一个嫩黄裙子的娇俏少女,已经因为晕船双眼直冒星星:“啊啊,别管什么海王、土王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我也不想看什么破烂帆船赛,赶紧回京城是正经,这乡下地方没什么好玩的!”
老船夫瞥了她一眼,见她年幼,到也不好计较什么,但还是劝了一句:“小姑娘,在南安城还好,你要是上了船岛,有只言片语对海王不敬,被人套麻袋沉了海底,保准你家人连块骨头都找不到。”
小姑娘登时怒上心头,眉毛竖起,鼓着脸气哼哼道:“好大的脸……”
言慧慧忙一把抓住她,小声哄:“好兰兰,咱们出门在外,还是少生是非。”
赵易寒瞥了她一眼,轻声对老船夫道歉:“我这妹子不懂事,老丈莫要计较。”
老船夫摇摇头,没再理会,也没了聊天的兴致,慢悠悠摇着船。
赵易寒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点不安定,实在是那位‘海王’疑似故人……
这总让他有一种虚幻的,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那个曾经的小未婚妻,方家的大妹,在他印象中的形象已经逐渐模糊,只朦朦胧胧地记得,那是个有点腼腆沉默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
这两年江湖盛传,海王富有四海,天下财富,她独占其三。不光占了,还能占得安安稳稳,但凡有人触其锋芒,最后都是被吞噬的结果。
就说如今,他由海路入南安,换做四年前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如今坐快船,不过区区两日,而且往年横行无忌的海盗都没了踪影。
这一切全赖那一位的赫赫威名。
便是如他一般,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对海王的事迹也如雷贯耳。
知道她剪除龙王岛等十六个大水寨,统领四海,扶持自己的势力,大周水面上的客运船舶,至少有四成出自她的船岛,而且逐年增多。
海上群雄俯首称臣,在她的地盘上,做水上的买卖,都得遵她的规矩。
赵易寒一笑,人生还真奇妙!
南安城乱那一年,父母说有敌人找上门,他们一家举家搬迁到洪洞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