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不拿他做文章,这人活着也一定比死了有用……死得真是太可惜。
那天,本来方开宇还有一线生机,赵畏以独门手法在他心脉处留下印记,只要爆发,立时猝死。
但只要他肯答应交一份投名状,把赵畏给的药,找机会下到方若华的饭菜里,那赵畏就让他活下去。
做这等事并不难,那种药甚至不算是毒药,用得好,甚至能治病救人,也不是立时就有反应,再安全不过。
方开宇是方若华的亲弟弟,别的能力没有,亲手给自家姐姐做一盘菜,又验不出毒,难道方若华还会很戒备,一口不吃?
谢兰当时漫不经心,总以为方开宇会妥协,他怎么会不肯妥协?
方开宇那样的人,永远最自私,便是心里并非不爱自己的亲人,但和他自己比,亲人们自然就算不上什么。
他那么惜命,又还那么年轻,胆子也小,如何会为了姐姐就危害到自己?
一开始他也的确是答应了,可从拿到那药后就不停地冒汗,流眼泪,身体发软,一步也走不出去,瑟瑟发抖。
也许做完了心理建设,他能鼓起勇气害了他的姐姐,而且从此以后,他心中再也不会有什么底线。
但终究是命中注定的,他活不下来,当时他们在船岛矿区,周围都是船岛的人,巡逻队随时会出现,他们的行踪也随时会暴露。
谢兰也是没法子。
赵畏整个人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线上,他受不得刺激。
于是,方开宇就只能死了。
吱呀一声,庵堂的大门被轻轻推开,金二麻子进了屋门,很有礼貌地冲谢兰拱了拱手。
“好久不见,谢兰小姐。”
谢兰:“……我会把我知道的,有关明王和北蛮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但是,其它的事情你们不必问,我也不会说,密营的兄弟姐妹们的名字,我也同样不会透漏半个字。”
金二麻子一笑:“无所谓,一干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我们船岛不在乎。”
谢兰沉默,半晌,幽幽道:“有句话,请替我转告海王殿下。”
这要求到可以满足,金二麻子笑道:“谁想与我们殿下说话都没问题,在每个广场上都设有便民信箱,你直接去投信,上面写殿下的名字,殿下就能收得到。”
谢兰咬住嘴唇,脸上露出一抹震骇,随即又苦笑,沉吟良久,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道:“海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