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到:“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打趣臣了,此时臣已成过街老鼠一般,文臣排斥我,武将驱逐我,臣真不知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您之外,还有谁能够给予我一处容身之地?”
“本王的四弟齐王殿下,此时已然返回晋阳,正准备招贤纳士大干一番,裴仆射大可以前去投效啊。”
裴寂闻言心中更为无奈,对着李建成顺势又拜了拜说到:“启禀太子殿下,臣既然是在晋阳一带打了败仗,又怎敢去投效齐王殿下呢?况且当初臣走投无路之际,是太子殿下出面替臣伸冤的,于情于理臣都万万不会去投靠他人的。”
如若换成一般的皇子,听到有大臣对自己表达效忠之意时,定然会欣喜若狂,而李建成则是眉头一皱,缓缓地说到:“首先不是本太子不想接纳你,盖因本太子麾下的名额也十分有限,大部分官职都已有人了,所以说想派你前去齐王殿下麾下暂时蜗居一阵。”
裴寂听闻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略带惋惜地说到:“臣知道太子殿下一番心意,既然如此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即可。”
李建成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你肯前来投效,本太子一定会给予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说完转身将目光投向李元吉离去的方向,再也不回头看一眼裴寂。
而此时李元吉早已出了芳林门,随着马车的摇晃一路向前,只见坐在车帮上李元吉的家仆说到:“齐王殿下,为何咱们要如此匆匆地离开长安啊?”
“你这厮知道什么?留在长安估计连命都没了。”李元吉听到车外面自己的家仆问话,伸手攥拳使劲捶了一下车厢板,纷纷地说到:“据说前些日子,裴寂被那家伙半夜从被窝里拖了出去,据说刑部大牢惨叫声响了一夜,第二日裴寂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才被送回府内。此事想想就觉得害怕。”说完李元吉缓缓地靠在车厢内,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车厢外的家仆听了李元吉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陛下的儿子,怎么还会惧怕一个将军,正待准备开口询问之际,只听李元吉的声音从车队向内传来:“不是本王怕他,而是此人完全属于出牌不按套路来的主儿,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鉴于考虑到本王的性命为重,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只听李元吉话音一落就开始催促车把式迅速前行,全然不顾此时道路坑洼不已,像是要迅速远离什么可怕的物体一般。
而裴寂听了李建成的话,心中深知今日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的回复了,无奈之下只好对着李建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