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瞥了李玉湖一眼,意思是该你上场了,后者见状点了点头,突然哭了起来,“梓瑶姐姐这些日子一直在给玄黓诊治,据说此番如若诊治不及时,或许玄黓日后就要一辈子拄拐了,道宗哥哥,这件事您可要给玄黓做主啊。”
眼见李玉湖突然哭了起来,李道宗不免在心中暗自咒骂于志宁,自己这个表妹李道宗是知道的,当初也算是一个性子恬静的女子,平素也不与人交恶,好容易嫁了个如意郎君,而今身兼公主和王妃双重身份,好容易自己的儿子能够有一番作为,却因为此事有可能一辈子残疾,换成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只不过身为公主的李玉湖没有进宫大吵大闹,已然显示出其礼教优秀了。
想到这李道宗突然话锋一转,轻声问到:“此事贤王兄究竟是什么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这个太子伴读玄黓也不要做了,如若此番侥幸能够不落下残疾,殿下准备让玄黓弃文从武,只不过殿下昨日也是草草交待了一番,今早收到密报荆州有异动,只身一人奔赴荆州了。”说到这,李玉湖垂着头瞄了李道宗一眼,而后轻声说到:“道宗哥哥,听殿下的意思,玄黓不过是与承乾准备研习太上玄元圣祖皇帝所著的《道德经》,那于志宁就因为太上玄元圣祖皇帝所推崇的理论与其儒学格格不入,进而借着惩罚玄黓来给承乾看的,试想一下,如若身为储君,凡事都要听从所谓的太子詹事的指令,日后承乾继承大统,这朝政岂不是被詹事府所把持,届时这大唐究竟是我李氏的大唐,还是詹事府的大唐?”
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身为李氏子弟,对于李氏大唐正统的维护,可是比历朝历代都要尽心的,听到李玉湖的这番话,再结合张美人所述,李道宗瞬间明白了这次事件的个中关窍,长长地叹了口气,李道宗站起身对着李玉湖和史寒霜施了一礼说到:“二位放心,待明日上朝时,本王定然会奏请陛下,定要严惩于志宁那厮,否则一旦被这些人把持住储君,日后我大唐定然危矣。”
话音一落李道宗拍了拍床榻上楚玄黓的肩膀,“小子不错,听说三十棍子下去,愣是没吭一声,果然是你父王的儿子,日后如若想弃文从武,届时皇叔定然悉心点拨你,好生养伤吧。”
起身告辞之后,史寒霜等人将李道宗送出了贤王府邸,待对方离去之后,史寒霜和李玉湖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早朝,许久不曾发言的李道宗,站在朝堂上指着杜正伦一通大骂,“试问,这储君是大唐的储君还是詹事府的储君?若是詹事府有那心怀不轨之人,皆是储君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