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无奈之下孙冲只得将封套暂时收好,准备等待明日先禀明上官,而后再行处理。
第二日清晨,有些魂不守舍的孙冲早早地来到了府衙内,还未等到自己上官到来,却见府衙外匆忙走进来一人,眼见此人到来,孙冲当即走上前,挂着焦急的神情轻声说到:“博雅贤弟,出大事了。”
来人正是候补仓曹吴青原,候补,说穿了就是如若孙冲调任,后补的吴青原才能继任,但是如若孙冲始终在任,那么吴青原就永远是一名候补,候补在其他州府可是什么杂活都要做的,然而在晋阳,仓库之事孙冲从来不让吴青原染指,平素传授给他的也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
这倒不是孙冲恃才傲物不愿意倾囊相授,而是孙冲此人谨小慎微,对仓曹的活计十分严苛,至于吴青原,给孙冲的感觉是行事有些冒失,始终达不到自己心中的那个标准,然而此人脑子活泛,平素有些职责之外的事情,孙冲反倒是愿意请教于他。
听到孙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吴青原先是面色一惊,而后将孙冲拉至一旁低声说到:“仲瑾兄,究竟是何大事竟然让您如此慌张?”
孙冲此刻也顾不得藏着掖着了,原原本本将昨夜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吴青原,听完孙冲这一番叙述,吴青原缓缓地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之后面色有些担忧地说到:“仲瑾兄,此事切莫要声张,恳请你带小弟前去查探一番,随后咱们再商议该如何上报,您别忘了,库房除了您能进去,别人是进不去的,您若是报给上官说出事了,届时上官第一个就要怪罪您,况且这又是军资,如若被京城里的那位知道了...”说到这吴青原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楚’字,而后心有余悸地说到:“届时此事虽然与您无关,难保那位震怒之下,您这场牢狱之灾是逃不掉的。”
听了吴青原的话,孙冲不免打了个冷战,“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回去将事情经过写明,直接将信送至那位手中,按照那位的脾性,定然会下来严查一番的,毕竟此事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谁知吴青原却叹了口气,拍了拍孙冲的肩膀说到:“仲瑾兄您有所不知,这并州乃是晋王的封地,而现在那位可是支持太子的,如若让那位得知晋王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届时定然会为了给太子扫清障碍,借由此事大做文章的,那位的手段您还不知道吗?麾下六万铁骑,三百不良人,可是让各个州府闻之色变的啊。您的前任不就是栽在了这群人手里了吗?”
回想起自己的前任,孙冲不免又打了个冷战,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