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坐在了药缸的一侧,我一开始几乎是整个脑袋靠在老头儿身上才得以保持着平衡,可是老头儿这一走,我就彻底垮了,两只手赶紧却扶边沿,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可是老头儿一走,我倒是有些不安了。
不过还好,正当我要开口问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磨剪子的声音。
“老三这剪子也不知道多久没用了,钝的厉害,你等我一下,忍住别动,好好看着你的头顶!”
我知道老头儿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看好了,别让头顶的液体流下来。
老头儿好像在用冰磨剪子,不是普通磨刀石与刀刃摩擦产生的声音。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头皮发麻,我现在头顶就疼的要死,好像被脱了层皮是的,如果一会儿剪刀再快点,我岂不是整个脑袋都要被一层一层的削掉了!
一会儿,老头儿就过来了,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我脑袋的位置,又在自己身上铺了一层布,这才放心的把我的脑袋又放在了他身上,我咬着牙,等着接下来的一剪子。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想起以前小时候看到三爷给别人剃头,那种情景,或许是因为小,或许真的真的很疼,我默默的在心里做好接下来的准备。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麻木了,这一剪子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只是,我听到老头儿惊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还是吓了我一跳。
“怎么回事?是出问题了吗?”
老头儿赶紧拿布去擦我的头顶,动作有些慌张,语气里也有些慌张:“没事,没事,我没想到,这寒冰还能对剪子有影响,这毒水出来的太多了,我招架不住了都快!”
老头儿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半天,再加上我不时的也给自己擦擦,这才终于缓和下来,继续剃。
我也能感觉得到,流下来的液体确实比以前多了很多,就好像把水龙头开大了一样。
我静下来,又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眼睛发痒,我有些无助,问老头儿:“老头儿,我眼睛又痒了,怎么办啊……”
老头儿还在专心致志的给我剃头,敷衍的回答了我一句,就没声了。我只好一个人咬牙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等我好了以后,我可能会更加不习惯……
“嗯,好了,剃完了,你出来吧,到时间了。”
我的脑袋被老头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严实实,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我,不能洗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