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午后,夏知雪躲懒在王府鲜有人踏足的后院。
秋日暖阳也不毒辣,照的人暖洋洋的。自那日从芙蓉园回来,夏知雪便很少踏足前厅,夏知秋有事召她,能打发的便命荷花去,不能打发的只去半日,就嚷着膝盖疼,找个由头回了偏院。
如今,她势单力薄,加之夏知秋得人心甚于她,她需养精蓄锐才好。
“三小姐,奴婢有一事不知可问不可问。”荷花蹲坐在她旁边的土地上,扒拉土地。这一片土地肥沃,最是适合种植庄稼。
夏知雪眼睛半眯着,素手置于距眼一臂之处,透过指缝望着日头:“你说便是了。”
荷花嘴巴严,平日也不与旁的丫头婆子搬弄是非,她也算是信得过。
“三小姐为何如此隐忍?您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为何……”伺候夏知雪这些日子,她也略知一二,这位侯府嫡女空有嫡女头衔,那后来居上的夏知秋才是说话能算数的,夏知雪不论做什么都是白说。
夏知雪轻轻的笑着:“荷花,你瞧我平日这幅样子,谁人会信服与我?”
她名声不好是打小惹下的祸根,怨不得别人,只是如今还不是强出头之时,上次之事她也懂得,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夏知雪昏昏欲睡,忽然外头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夏知雪惊醒,荷花也站起来,扶着夏知雪从藤椅上站起来,望着门口处。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扑倒在夏知雪面前:“救命啊,三小姐。”
荷花扶着夏知雪往后退了几步,这丫头她是认得的,她小弟的贴身丫鬟。她这时不应该在侯府里伺候她的主子吗?怎的在王府了?难道夏成道来王府了不成?
夏知雪看着莲子问道:“你怎的在这里?不在侯府好好伺候小弟,来这里作甚?也不怕我父亲知道了,仔细扒了你一层皮。”
小丫鬟声泪俱下,哭的悲怆:“三小姐,是主母命奴婢来请三小姐回府的。”
她那个继母?她不是最看不得自己?怎的来请她?
“你且仔细说来我听,胆敢有半句虚言,待我证实了,必扒了你的舌头喂野狗去。”如此看来家里十有八九出事了。
“三小姐,小少爷他……他要被老爷打死了。”莲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浑身竟发起抖来。
夏知雪轻拍荷花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荷花心领神退下。
半刻后,手里拿着一个厚衣进来,披在夏知雪身上:“姑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