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侯府的三小姐是个暴脾气的,平日里最是喜怒无常,给侯爷惹了不少麻烦。
反观大小姐为人温和,对着下人也是礼让有加,侯爷也算是有福气,得了这样一位知心女儿。
今日一见,她怎么愈发对三小姐有好感?
“既然如此,”沈柳收了目光,对着夏知雪柔声道:“这边风却是大了些,是我母亲思虑不周,竟忘了王爷身体,那边可能避风些,知秋姑娘陪着王爷过去避避。”
不动声色的侧身,背着夏知秋对着欧阳淮煜笑笑。
欧阳淮煜得了眼色,当即站起来,跟刘氏拱了拱手:“夫人,本王嗓子有些不舒服,想来这里风大,去那边个避风之处避上一避。”
刘氏大惊:“怎么回事?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瞧瞧?”
“老毛病了,不妨事。”
欧阳淮煜带着夏知雪转身离开。
望着两人背影不见了,沈柳这才站起来,踱步到夏知雪身边,坐在夏知秋方才的位置:“三小姐生的真是数一数二。”
夏知雪受宠若惊,淡笑道:“柳儿姑娘可真是折煞我了,方才姑娘一来,我便觉得自己黯然无光了。”
“这里都是些长辈,左右咱们也插不上话,”沈柳继续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春天的花开的最是好看,也不知知雪姑娘有没有兴致同我一起去瞧瞧,还有些人没来呢,马球会还要待一会儿,咱们一会儿再回来。”
夏知雪将怀中丝绢抽出来,抬起一支胳膊,被荷花扶着站起来:“荣幸之至。”
……
“旁人真是瞎了眼。”二人边聊边走,走到花圃之处,沈柳突然说道。
夏知雪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她:“柳儿姑娘怎的突然如此说?”
沈柳瞧着她笑了笑,眼神看向花圃:“外人都说,侯府三小姐最是泼皮无赖,常常惹得侯爷心力憔悴,家里人也多惧怕你,如今看来,是我听信旁人秽言了。”
“柳儿姑娘都知晓,怕是我的恶名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吧。”夏知雪自嘲的笑笑:“姑娘自是不必挂在心上,我向来听惯了这些话,从未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后,两人相携而归。
“我只当你们两个丫头丢了,想着人去寻呢。”刘氏笑着迎上来:“我家丫头看着是个沉稳的,实则最是顽皮,可莫要将人家知雪带的跟你一般,你还要我以后怎么跟侯府交代?”
夏知雪站在沈柳身旁,瞧着她们母女二人你来我往的碎语,心中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