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看我?”
莫不是她毁容了?
沈柳声音低低的:“知雪,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非要拉着你去骑马,你也不会受伤。”
就为这事?夏知雪哭笑不得,偏偏不能做大动作,额头疼,她轻轻碰碰头上的纱布:“这事怎么就怪着你了?今日我瞧见了世间最美的晚霞,应当谢谢你才是。”拍拍她放在被褥上的玉手,宽慰道。
沈柳摇摇头:“你莫要为我开脱了,总是是我的错。”
伸手捏捏自责的人儿的小脸:“那便罚你今日跟我一起睡。好好照顾我。”
被她的话逗的破涕为笑,沈柳看着她:“就你会说话。”
“姑娘,”荷花推门而入:“王爷来了。”
“请进来。”夏知雪收了笑,背挺直了些。
欧阳淮煜手中拿着一个搪瓷小瓶,放在屋子中间的檀木桌案上:“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子让荷花给你涂上。”
“谢王爷。”
不宜在姑娘房中逗留,欧阳淮煜放下瓶子又嘱咐她好生歇息,便走了。
怕自己压着知雪的伤口,到了晚上,沈柳还是去了旁的房间。
白天睡的久了,头上伤口处又隐隐刺痛,身上也是酸疼不已,夏知雪怎么也睡不着。
慢慢撑着床坐起来,一歪头看到荷花坐在床沿睡得熟。
忍着疼痛,慢慢下床,披了外衣,轻手轻脚打开屋门,想要去院子里转转,说不定就有了睡意。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院中。
夏知雪被吓了一跳,莫不是贼人?看着也不像啊?
带着疑问,夏知雪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撞着胆子走过去。
“沈运哥哥?”不是沈运又是谁?不过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沈运显然早已经看见她,面上丝毫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样子,反而脸上带着笑,在月光下愈发显得温柔:“我睡不着,晚上又忙着晚宴,也不曾来看过你。心里放心不下,想着过来瞅瞅便走。没想到你没睡,怎么了?疼的睡不着?”
“不是,”夏知雪摆摆手,牵动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谎言当即被自己拆穿。
沈运笑笑:“还说不是呢。”扶着人坐在石凳上:“知雪妹妹诓骗人的本事还需要再练练。”
脸上烧烧的,还好是晚上,月光又隐去半个,不然真的丢死人,夏知雪讪讪的:“只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