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了几分恐慌:“谁知在浮碧亭中玩耍之时,遇到刺客袭击,家兄追赶刺客而去,小女亦被挟持......”
简怀箴说话之时,抑扬顿挫,清丽婉约的面上带着几分怯容。方寥的长剑,碧光寒凛,映着她明净的眸子,更显得她楚楚矜弱,我见犹怜。
年轻的锦衣卫把玩着手中精钢打造的绣春刀,薄刃冰寒,微微一个抖动,就留下一轮弯月寒影。他微微打量着简怀箴与蒙面的方寥,似乎在沉吟什么。这时候,有一个四十多岁、一脸虬髯的人匆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年轻人不置可否,闻所未闻。
那虬髯人已然挡在他面前,对简怀箴斥责道:“你说你是王贵妃召进宫中的,可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你们二人串谋入宫行刺,如今见行迹败露,想找个法子逃走罢了。”
那人又回头下令道:“都退出山洞去,放火烧洞,弓箭手准备!”说完,他拉着年轻的锦衣卫往外面走。
那年轻人却满面倨傲看了虬髯人一眼,微微有些黝黑的面上,绽出绵延无尽的笑意,他略带调侃道:“封叔叔,不如我这锦衣卫都统的职位,奉与你做了,如何?”
虬髯人似乎没有料到年轻人会有如此之说,锦衣卫中等阶森严,他方才的确是僭越了,因此忙拱手行礼道:“手下不敢!只是指挥使大人吩咐过—”
“如今你是跟我办事,还是跟我爹?”年轻人笑了几声,笑声中似有凛凛寒意。虬髯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简怀箴亦微微有些愕然,没想到眼前的这年轻人,居然会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儿子。那个虬髯人姓封,自然就是纪纲的得力助手封无尽了。难怪他方才甘冒大不韪,要将简怀箴赶尽杀绝。
年轻人的笑意越发盛了几分,他眼中含着几分嘲讽,说道:“指挥使大人既然命我执掌直驾侍卫,这宫中锦衣卫的事儿,自然是由我说了算!你们说是不是?”
守候在洞门口的锦衣卫齐声喊道:“是。”封无尽低下头去,拱拱手,弯着身子往后退。
“封叔叔,你要去跟指挥使大人报信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否则休怪我纪恻寒不给你面子!”纪恻寒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却是字字凌然,封无尽只得垂首应了声“是”,就站在一边去了。
纪恻寒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中带着几许玩味和放浪,他不羁地笑了两声,道:“这位刺客兄弟,我也瞧得出你功夫好,只不过么,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