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摇摇头说:“在屋中你逼迫我时候,我已然猜到你的身份了,既然恩断情绝,当年我送你的簪子,你为何留着,还插在发间?”
上官鸣凤不自觉摸摸头发上的簪子,整个人微微一呆,然后说道:“你嗜好收集玉石,送给我的这根簪子自然是绝佳上品,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但舍不得丢掉,还时刻戴在头上。这也在提醒我,你是小姐,我不过是你的丫鬟,你拥有最好的东西,我却什么也没有。”
她的手指,却将那簪子摘下来了,冷冷一笑:“只不过到了现在,这根簪子我也一点不稀罕。”上官鸣凤运动内力,将那根簪子慢慢的震成了粉末。
“你变了,为什么?”简怀箴清宁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倦意,这般去问上官鸣凤。
上官鸣凤蓦然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冷冷的恨意:“只因为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你的一个小丫鬟,说什么不分贵贱,情如姐妹,在别人眼里,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是一样呢?从前在尚书府,我本来就当自己是你的小丫鬟,这倒也没什么。可是——”
“我都退隐多年了,你风风光光做你的一方江湖霸主,并不曾对你有半点约束。”简怀箴看清楚她的嫉妒,可是很多事情,尚还一点也不明白。
上官鸣凤嘿嘿一笑,说道:“这一切,是你用施舍的态度给我的,其实在你心里,我仍然是你脚下的一条狗,你要是需要,一句吩咐,我又得为你奔波卖命。白清清被人追杀,你只是嘱咐我们要保护白清清,可你问过我愿意吗?你根本没有和我商量,飞鸽传书,一纸书信,我就要听你指挥,服你分配。”
“欣儿,如今你我恩断情绝。”简怀箴取出匕首,将一片衣服角削去。
上官鸣凤听着简怀箴唤自己从前的名字,眼中光芒一变,似回到了从前在尚书府时候,和简怀箴情如姐妹,无忧无虑的日子。她回过了神来,却看到了简怀箴清冷的玉容,蓦然咯咯的大笑。
“简怀箴,你却是愚蠢,如今你深陷隐巢,命在我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那羞愧掠过了上官鸣凤的心头,转瞬即逝,心中却涌着一股疯狂的杀意。
上官鸣凤洋洋得意:“只怕我将你杀了,别的什么人也不知是我下的毒手。江少衡南宫九重白清清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也免得他们来为你报仇。”
简怀箴不由得痛心,上官鸣凤不但背叛自己,更变得丧心病狂了。
“就算将我们全杀了,你身为女人,亦不可能入朝为官,加官进爵。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