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每日一颗,连服七天,其毒可解。”
英宗微有狐疑,他身为皇帝,疑心本来甚重,只觉得简怀箴身处险地,居然将解药交了出来,当真不可意思,也琢磨不透。却不想简怀箴本无意取他性命,何况英宗若欲将自己除之,本来就该放任曹吉祥妄为,不会亲自来赔上自己名声。
英宗此刻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也不愿意和简怀箴为敌,两人关系缓和,颇有好处。于谦已死,大局无可更改,英宗目光一转,落在了张宛袖身上,看她神色木然,只身处手臂将儿子和女儿紧紧抱住。
简怀箴低低道:“皇上,于谦的家人,还请你饶他们不死。”
“曹公公,这于谦的家人,你准备如何处置?”英宗开口询问。
曹吉祥不大吃得准英宗心意,只不过斩草自然要除根,他只以为英宗善待简怀箴,不过是因为解药之事,开口询问自己,不过是为了驳简怀箴之意。曹吉祥说道:“于谦罪大恶极,勾结江湖中人来劫狱,他的妻小自然也该被处死。”
他刚才当着众人之面,说饶了于谦妻小,转眼之间却丝毫不记得,不免叫在场百姓齿冷。
“此种处罚,太过于狠重,于谦对朝廷,尚是尽心,他的家小发配边疆也就是了。朕下旨于冕发配山西龙门,张氏和于柔发配山海关。”
英宗此言一出,在场的百姓不无叩拜,再呼万岁,有的甚至流下了泪水。其实于谦妻小本来无罪,却要发配到边疆做苦功,当真无辜之极。只不过有曹吉祥之前的狠辣为对比,英宗此举,也就显得仁慈多了。
曹吉祥想要说些什么,话才到口边,英宗就厉声呵斥:“曹吉祥,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大失所望,你射伤百姓,该当何罪?”
曹吉祥听到了,连忙跪在地上说道:“臣知罪!”
如今杀了于谦,民间颇多怨恨,百姓见着英宗处置,对于谦妻小网开一面,又大声呵斥曹吉祥,只觉得倒不是皇帝想杀于谦,而是被身边两个大奸臣蒙蔽。简怀箴冷眼旁观,自然知道个中机窍。从头至尾,英宗都不曾说那一句杀于谦有错。
眼见曹吉祥认罪,英宗不耐烦摇摇手说道:“你且起来,回宫再行论罪。”至于回去后论什么罪,自然无人可知。
曹吉祥目光闪动,忽的说道:“皇上,至于这位,这位皇姑姑,带人来法场劫,不是是闹事之事,又如何处置?”
他本来也不将简怀箴放在眼里,只不过如今英宗对简怀箴颇为看重,这说话用词自然地需要小心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