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大臣不免有些焦躁,喊了一句道:“兄弟们,给我追上那人,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的闷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
话语未落,简怀箴伸手指天轻叱道:“慢着,你的俱不是此人的对手,不必追了。”
佩刀大臣对于简怀箴颇有些忌惮,便撇下摆摆手,示意兄弟听从吩咐。
那些将绣春刀抽出来的欲要上前逮住那人的锦衣卫只得将刀依旧收好,肃立着候命。
佩刀大臣疾行几步,赶到了简怀箴的身旁陪着小心问道:“若是眼下放过此人,那么依着皇长公主的意思我等又当如何行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绝非善茬。此人行事看似荒诞不经,实则另有深意,眼下也是无从追诘。此地险恶异常,我等不可不小心在意,万不可轻忽其事。眼下保护圣上要紧,不必别生枝节,以免堕入縠中。”简怀箴有板有眼的训诫道。
听得此话,佩刀大臣大为感佩,此人眼底心头不由觉得这位颇为神秘的皇长公主果然是见识不凡,手段了得。
眼下的情势还真如她剖析的一般,绝不是轻举妄动的良机。正如皇长公主所言此行自己的职责是保护銮驾,余事可以不必在意。
心下有此定见之后,佩刀大臣便欣然对着简怀箴发问到:“既是如此,我等就听从皇长公主的吩咐。只是不知眼下是该继续前行,还是就地扎营,以防不测呢。”
听得此人有此一问,简怀箴颇为称许的言语道:“大人不愧是皇上面前红人,聪敏机变,一言就道出了事情的根底。”
“不敢,不敢,小臣有此一问,也是从皇长公主方才的训诫中悟到的,说起倶是败皇长公主的赐教所致。”佩刀大臣慌忙言语道。
简怀箴粲然一笑道:“大人何必过谦,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我等尚且可进可退。”
“若是跟城里头一般,有人于此山设下埋伏,会不会再度惊扰圣驾。”佩刀大臣颇为有些忧心的开口言语道。
“这一层上大人不必有所顾忌,圣上早已知晓此番回京的路上定然不会平靖,只要能够将圣上安然送回京师才是你的职守所在。”简怀箴对着佩刀大臣点拨道。
佩刀大臣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低头微一思忖,觉得此话正中要害,自己的职责便是将皇上安然送回紫禁城,其他的事情眼下可以不必理会。
“嗯,皇长公主所言极是,小臣和麾下弟兄定会悉数遵从皇长公主的号令行事。”佩刀大臣毕恭毕敬的对着简怀箴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