龊枝梧,只怕局势便不可预测,极为难料。”
简怀箴的这个想法自然是触动朱祁镇。
朱祁镇便开口言语道:“说的一点不差,这几日内就来在深宫之内的朕于此事都有所耳闻,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这些江湖人士似乎已然是一心一意的打定了主意要去救助于冕。”
听得朱祁镇有此言语,简怀箴便开口言语到:“皇上所言一点不错,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可能是江湖谣传,以讹传讹,许多江湖人士都有相救于冕的意思,如今去了数千人,若是中途有个什么闪失,这些江湖人和边关的守护将士闹将起来,只怕局势便会不可收拾。”
“此事朕也极为忧心,不知道爱卿有何高见。”朱祁镇对着军中开口问道。
简怀箴皱着眉头说道:“目下的情形,这些人已然上路,想要将这些江湖豪客遣散只怕绝无可能。”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这个主意朕也考虑过,不够经过上次卤簿回京之事,朕也明白想要让这些江湖人士知难而退,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体。”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便张口言语道:“皇上所见极是,江湖人素来便是如此。”
朱祁镇便问道:“既然此法不通,爱卿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将这些江湖人劝退回去。”
简怀箴微微一笑道:“皇上,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几千人江湖人士既然都是为了于冕前去山海关,只要皇上将于冕从山海关召到京师来,只要于冕还朝的消息一传出去,前去山海关的江湖人士自然也就散了。”
简怀箴的方法自然是一个权宜之策,不够朱祁镇心里头也极为明白简怀箴的权宜之策颇有效用。
要是换在别日,说不定朱祁镇已然答允了简怀箴的意见,不过朱祁镇这几日来老是接到锦衣卫的飞章奏疏,这些奏章里头都言之凿凿指出此番的几千江湖人士联袂去救于冕之事绝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早有预谋的事情。
何况石亨和曹吉祥也都是这般说法。
朱祁镇的心目里头早就存下的先入之见。
故而虽是心知简怀箴的法子是最好的解救目下危局的法子,可是朱祁镇的心里头依旧有些抗拒,他不愿意在这等事情上折损了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