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朱祁镇无可奈何的说道:“长姐,那却不是别人,是石亨石将军。”
宁馨公主的神色微微一变,眸中的腾腾墨色愈加深沉,她强逼着自己压制心中的悲痛,对朱祁镇说道:“皇上,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一定要让姐姐嫁给石亨吗?”
对于石亨的所作所为,宁馨公主早已经有所耳闻,她心中原本就瞧不起像石亨、曹吉祥这群投机之人。更何况宁馨公主本是蕙质兰心的女子,她喜欢的乃是文采风流、为人正直的才士,并不是石亨这般的粗鲁之人。
因此,她的神色十分悲伤。
朱祁镇沉思再三,眼底也露出一丝悲切之色,他对宁馨公主说道:“姐姐,倘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朕也不会来找姐姐商量。朕也明白石亨的为人,又岂会送羊入虎口,葬送姐姐一生的幸福。”
宁馨公主听朱祁镇这么一说,眼底不由多了几重怨恨。尽管如此,她也知道朱祁镇的确是无可奈何,身为皇帝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事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办,皇上有时候也会被人所制衡。
她有些怜悯的看了弟弟一眼,说道:“皇上,这件事你且容我再想一想,好不好?”
朱祁镇听宁馨公主这么一说,又见她脸色十分难看,他便强笑道:“姐姐,倘若你心中真不愿嫁,这件事就当朕没有说过,从此朕不会再提他。虽然国家大事是很重要,可是姐姐的终身幸福在朕看来,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姐姐早些安息吧。”
“弟弟放心,臣姐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让皇上难做。”宁馨公主柔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她对朱祁镇说道。
朱祁镇又劝慰了宁馨公主一番,便从她的宫中走了出来。
回到乾清宫中,朱祁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憋屈,越想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自己乃是堂堂的皇帝,竟然如此被一个将军牵制着走。传出去岂不是天威浩然无存,他的颜面也无存嘛。
他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就伏在案上睡着了。
第二天,朝堂之上又见到石亨,石亨仍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朱祁镇便打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把宁馨公主嫁给他。
这时候却有朝臣上奏,说道:“启禀皇上,如今北边瓦剌军队蠢蠢欲动,似乎有南侵之意。”
朱祁镇听到大臣说完,脸色顿时变作青灰,他睚眦尽裂,道:“你说什么?瓦剌大军压境。前些日子边疆不是一向很平静吗?”
“是,皇上。前些日子有石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