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德背着双手站在堂前,扬起头来注视着墙上的一幅书法,这倒是当朝著名画家的出色墨宝。只可惜不能够占为己有,着实让人心痒痒。
不过自己的女婿齐君涵贵为大启第一才子,又是永宁侯的世子,见过的稀世珍宝不计其数,要是他这个老丈人主动开口要走这幅墨宝,应该也不再话下吧。
“爹爹,您在发什么呆呢?我刚才说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
坐在梨花木椅上的段嘉月不满地蹙起两条柳叶眉,她正着急上火着如何才能够让该死的冰儿失去夫君的宠(爱ài),最近看到君瀚成天围着那个((贱jiàn)jiàn)人转,有什么好吃好用的一个劲地往她的房里送,完全把怀孕的自己抛诸脑后,气得自己整宿整宿睡不着。
“要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在齐家的地位就比我高了!爹爹,您赶紧想个好办法来处理啊!”
被她这么一说,段崇德才回过神来,正经地皱紧眉头,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段嘉月说得没错,段家能够在这一带有些声望,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齐君瀚的名声在外。人家都是母凭子贵,他倒是父凭女贵了。虽然两人的父女关系没有让世人知道,但他还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上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转(身shēn)便走到门口,伸手轻轻一拉就把两扇雕花檀木门给关起来。
在大宅里总是隔墙有耳,留点心眼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段嘉月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出现微妙的变化,也正襟危坐,扶着椅子的把手向他的方向靠过去。
“你可知道城西的大药房,里面有一个稳婆,她的手里就有一些只能够在黑市交易的草药,说不定能够帮上一把。”
表面上光风霁月的段崇德一肚子坏水,说出来的主意让段嘉月心头一动。不过对孩子下手,乍一听确实(挺ting)残忍的。
她又止不住犹豫起来,思考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xing)。
“冰儿的吃喝都是有专门的贴(身shēn)丫鬟在管着的,我又怎么有机会让她喝下那些药呢?”
自从夫君知道冰儿怀孕之后,
还专门从皇室的御膳房里请来了一位大厨,说是要照料好两位夫人的饮食,确保孩子能够安全出生。
能够被搬上餐桌的每一道菜都是经过象牙筷试毒的,还有那些煎服草药的人也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