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叫一声,她才看到陆敛正在朝里面走,目光突然变得呆滞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睿……睿王。”段绮云喊得磕磕巴巴的,她显然还没有彻底习惯这样叫他,只是一个劲地别扭。
红芜站在段绮云的(身shēn)后,看到段绮云这般反应,用水袖轻轻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实际上在袖子后面不停地偷笑。
笑得差不多了,她才止住自己的笑意,小家碧玉似地说道:“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可(爱ài)的小姐了,看来下次要多找找王爷才是。”
“红芜,你又取笑我。”段绮云无奈地看了红芜一眼,但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在她眼里倒是没有什么人的等级分制,虽然红芜经常觉得自己是下人,只配给她们端茶倒水,可她不会,她觉得红芜有想说的或是想做的都可以跟她说,她一点儿也不会介意。
想着,段绮云却忽然又感到一阵头痛,连忙按住自己的额头。
林木然生怕她又出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感到不舒服了?我去请太医过来!”
“无碍的,我哪里有这么脆弱。”
段绮云刚说完,陆敛就直径地大步流星走向她坐的那把木椅,把她抱起来。
林木然和红芜就默认看着,没多久,就走了,明显不想为两人做背景板。
段绮云显然是非常不知所措,她自认还没有和陆敛熟悉到这种地步。“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陆敛霸道地将她放到了不远处的卧(床chuáng)上,不由分说的就给她盖上被子。
“我辛辛苦苦救你回来,不是让你糟蹋这副(身shēn)子的,好好休息。”
段绮云心知他是好意,没有再反抗,只是注视着他那双充满着故事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那里好像严冬一样寒冷,连一点生存的空隙都容纳不
下。
看着看着,就好像陆敛的眼眸有魔力一样,段绮云又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合上双眼睡着了。
陆敛也望向她安和的模样,心里的那抹异样又再一次的涌上心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他坐在她的旁边,突然就低低地轻笑起来,“你真是傻乎乎的。以后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第二天。
段绮云睡醒,(身shēn)边已经没有了陆敛的影子,只是,她能从(床chuáng)边的那把凳子的细枝末节看出来,陆敛曾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