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询问，方均眼眸转着，点头：“知道，聂晟海告诉我的，他让我仔细点，说我部门里可能有人知道这事。”
“聂晟海。”
傅禹寒低喃，所有事都指向他。
傅禹寒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聂经理在吗？”
傅禹寒冷声问，助理看了眼聂晟海的办公室：“傅总，聂经理刚说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请假了？”
傅禹寒从椅上站起，挂掉电话，跟叶凌互看了眼。
两人想也没想冲出去，留下方均一人软坐在办公室里。
他现在算逃过一劫了？
方均心里想着，可又害怕自己一走出什么事，只能坐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等傅禹寒他们回来。
他今年本命年找了个算命的算了下，算命说他今年会出事而且个钱有关，之前不信他现在信了。
这何止是跟钱有关，是把自己前程未来都搭上了。
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方均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懊恼不已。
人在没被发现时胆子大过天，可一旦被发现后胆子却比谁都小，怕死，他真的怕死。
杨恩磊不爽，非常不爽。
他刚家程青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说货装好准备送到杨天宝的赛车场外，让他派人过来接货。
他一个着急忘了填的是自己号码，早知道他就填杨天宝的。
现在杨天宝的电话打不通，傅禹寒手机也是，他只能放下行礼自己过去。
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没见到刘绯雨，想起这，心情更糟糕了。
杨天宝开车紧跟在聂晟海后面，拿起手机怎么按屏幕都是黑的，心里咒骂，怎么到着关键时候他手机就没电了。
聂晟海突然请假，他觉着好奇就跟出来，越跟越觉得奇怪，这条路怎么看也不像是回家的路。
他记得聂晟海住在郊区内，不到半小时就能到家，这条路一看就是去郊外的。
见聂晟海的车转弯，杨天宝也跟着转弯。
看着正在充电的手机，心急如焚。
时不时按着，等待开机。
转弯后，聂晟海的车停在前面不动，杨天宝觉得奇怪，下车往聂晟海的车走去，从窗外往里一看，车内没了聂晟海的身影。
杨天宝看着一辆红色的士从身边缓缓离开，意识到聂晟海是发现他跟踪所以换车了。
转身，只见警方拖着他的车。
扫向周围，上面挂着不能停车的标牌。
“请等一等，等一等。”
杨天宝连忙跑到车旁边阻止，要是拖走他就没交通工具追聂晟海了，而且他的手机还在车上充电。
回头看了眼刚才那辆车离开的方向，杨天宝着急不已。
叶凌坐在副驾驶内，傅禹寒打着电话，除了杨恩磊的电话外没一个打得通，连聂晟海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叶凌果断报警，这事儿还是交由警方处理好点。
刘绯雨从公司内离开后又回了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见坐着不动的方均，面色难看，双腿抖着。
“方经理你在这做什么？”
刘绯雨好奇问，她在位置上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刚刚走的着急忘了自己家里的钥匙房办公室了，到半路才想起来。
方均转头：“我，我我…”
结巴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绯雨纳闷：“傅总呢？”
刘绯雨扫了眼周围，不见叶凌不见傅禹寒，也不知这两人跑到哪约会去了。
“傅总出去了。”
方均哆嗦回答，刘绯雨噗嗤一笑，以前见方均时到趾高气昂的，今儿个怎么怂得一批。
“那您好好守这儿，我先走了。”
说着，刘绯雨刚迈开小步，瞥见放在资料上的黑色纽扣，好奇走过去。
“这纽扣哪来的？”
刘绯雨拿起来左右研究好奇问，方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刘助理，你要不给傅总打个电话，问问我能不能走？”
方均害怕问，他不敢打，看傅禹寒跟叶凌两人冲出去他害怕。
刘绯雨上下打量，看方均害怕的样子调侃：“方经理，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怕成这样，心里有鬼？”
刘绯雨好奇问，方均沉默不语，见他这样刘绯雨拿起手机拨了叶凌电话。
她走时叶凌跟傅禹寒一起，打给傅禹寒有可能挨骂打给叶凌必不可能，衡量之下，肯定打给叶凌安全点。
“喂，叶凌，方经理问他什么时候能离开办公室。”
刘绯雨瞥了方均一眼，只见他拱手求着，还苍老了不少。
以前她看方均还挺好看的，现在看起来感觉老了几分。
“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不能离开，刘助理，麻烦你帮我看着他。”
叶凌叮嘱，她跟傅禹寒匆匆出来把方均忘在那了。
他是证人也是当事人，不能让他离开。
听叶凌严肃的语气刘绯雨就知道有问题，扫了眼方均，看他这样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这么心虚。
“好嘞，放心交给我。”
“傅总什么时候穿黑色纽扣的衣服了，品味跟聂经理真像。”
刘绯雨摆弄手上的纽扣，她跟在傅禹寒身边这么久傅禹寒都是穿白色衬衫，白衬衫大多数都是用白色纽扣，看起来不突兀。
“你刚刚说什么？”
叶凌捕捉到关键，挑眉问。
“我说傅总的品味跟聂经理有点像。”
刘绯雨重复说着，并没觉得哪不妥。
“你刚刚说的纽扣是不是傅总放在资料上那枚？聂晟海身上是这种纽扣？”
叶凌逼问，刘绯雨点头：“对啊，我上次看到聂经理穿的黑色衬衫，好像…好像手上的纽扣不见了。”
刘绯雨回忆，当时她看聂晟海手腕时聂晟海还把手往后藏，要不是那一举动她压根没注意纽扣的事。
当时聂晟海那么一藏，她误以为聂晟海是不想出糗。
一个在公司有点名气的人穿的衬衫少了颗纽扣肯定会被人当笑话。
“等会，你这么问，这纽扣该不会是聂经理的吧？”
刘绯雨发现不妥的地方，叶凌这么追问，肯定有蹊跷。
“谢谢刘助理，你立功了，保管好纽扣。”
电话里，叶凌夸奖着。
啪地声，电话挂断。
“等会，等会。”
刘绯雨还没问明白，只听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搞什么嘛，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跟我说原因。”
刘绯雨跺脚，咬牙切齿。
这些人有事也不带她玩。
陡然，刘绯雨想起走之前听到的录音还有看到的视频，头微微一侧，看向方均，似明白一切。
叶凌电话弄的外放，刘绯雨刚才说的话傅禹寒也听得一清二楚。
“聂晟海现在会去哪。”
傅禹寒停车，左右看着，人来人往，道路分叉，H市又大，根本不知道聂晟海去了哪，这样找犹如大海捞针。
咖啡厅内，蓝天晴坐在客户面前跟她商量合作的事，眼神一撇，看到坐在车内的傅禹寒跟叶凌，眉头紧皱。
傅禹寒跟叶凌在这做什么？
“蓝小姐？”
客户轻喊，蓝天晴回过神来，只见路灯一跳颜色，傅禹寒驱车离开。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蓝天晴道歉，客户点头，继续把自己的思路说给蓝天晴知。
杨天宝好说歹说交了罚款才保下车，坐上车后，他反不知道要往那边开，也不知聂晟海去了哪。
不仅把人跟丢还交了罚款扣了分，杨天宝欲哭无泪。
这什么世道！
杨天宝看着充了一小格电的手机，开机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傅禹寒。
“禹寒，我跟你说，聂晟海有问题。”
电话接起，杨天宝紧张说。
直觉告诉他聂晟海有问题，要是没问题为什么要骗他这里还要换车离开，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知道了，现在正在才聂晟海。”
接起电话的是叶凌，叶凌轻叹一声。
“在他请假后我跟着他出来，没想到被他骗了。”
杨天宝告状，委屈万分。
“你把事情原委说一下。”
叶凌不想跟杨天宝废话，杨天宝一旦说起来可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个电话也别想挂了。
杨天宝知事情严重，不敢跟叶凌开玩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是在哪里被聂晟海甩掉的。”
叶凌皱眉，询问。
“在澄海这边，这也不是回他家的路啊，他来这边做什么。”
杨天宝想不通，聂晟海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还没抱怨完，电话被挂断。
叶凌百度澄海附近的地图，澄海属于市外，聂晟海请假来这地方做什么。
“澄海澄海。”
叶凌念着。
赛车场门外，杨恩磊不等的很不耐烦终于把程青给等来了，程青见杨恩磊就跟见到自己老板一样。
“杨老板，你要的布料都在这，你要不要清点下。”
“怎么样，我这效率快吧，上午刚说完下午就准备好了，以后要是缺什么可以找我，跨市我也给您送过去。”
程青没察觉杨恩磊脸色难看，误以为他一直都这样。
毕竟早上时他话就不多而且一直板着脸压根就没笑过，跟现在一样。
“咦，杨老板怎么就你一人，你不是说还有工人在这等着吗？”
程青扫了眼周围，只有杨恩磊一人。
这里是赛车场，竟一个人都没，奇怪得很。
“回头看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