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霁倒是没有恼怒或者生气,而是下意识抓住苏眷的脚,用还未清醒时沙哑又低沉的嗓音问:“嗯?怎么了?”
苏眷气自己就气在这里。
无论发什么什么事情,她只要看到席新霁这张脸就气消了一大半,更别提这会儿席新霁还颇为宠溺地将她往怀里一拉,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的额,用苏断腿的嗓音哑哑问道:“做恶梦了?”
相较于席新霁无可挑剔的睡相,苏眷一晚上那可是能从床头睡到床尾去的神仙。
曾几何时不是没有发生过苏眷一脚把席新霁踢下床的案例,所以眼下也不算什么稀奇。
这会儿苏眷埋在席新霁的怀里,顺势娇滴滴地说:“刚才梦到你要跟我分手……”
话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膈应人也招人嫌了。
席新霁闻言松懒地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苏眷的脑袋。
苏眷仰着小脑袋看着席新霁线条锋利的下巴,忍不住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本想咬重一点的,但到底还是心软。
却不想,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倒真的把席新霁弄清醒了。
“成心了不让我睡的?”某人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清醒时的样子,眼眸中已经染上不明浑浊。
苏眷到底还是有点生气的,便故意带着疑问的口气:“唔……你难道还行啊?”
下一秒,席新霁翻身来到苏眷上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能质疑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行不行。
……要是能重来。
苏眷想告诉这个时候的自己,千万不要去挑衅席新霁在这件事上的能力。
因为,她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第二天下不来床,连去卫生间都要人帮忙的人间惨剧。
席新霁是人吗?
不,他是一个魔鬼!
好歹苏眷还提心吊胆席新霁会因为母亲忌日的原因心情不佳什么的,没想到最后那个家伙根本没心没肺。苏眷甚至怀疑,那句“眷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是不是她幻听。
苏眷北京某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躺了整整两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这两天,席新霁不忙公事也不忙其他应酬,就和苏眷腻歪在床上,仿佛是挑战人体极限一般的,他们醒了做、吃了做、处处做,甚至还解锁了各种姿势。
终于有口喘息的机会,苏眷趴在床上翘着脚晃悠着回复侯灿灿的消息。
侯灿灿:【不看秀?你来北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