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不到,有多少晚上是空着肚子睡觉的。
有糙米粥吃,已经极好。
齐婶看着姜耘昭喝的香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姑娘自从到了七家村之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便是这样粗糙的东西也能笑着吃下去。
家里什么都没有,七家村也买不到上等的粳米,只能吃糙米粥。放在以前,这样的粗食姑娘连看一眼都嫌弃扎了眼睛呢,现在却能笑着吃下去。
可看着姜耘昭如此懂事,齐婶又觉得心酸起来,好好的大理寺少卿家里的姑娘,怎么能受这样的罪?若是太太还活着,怎么也不至于啊!
最可恨新太太是个面甜心苦的,连一个没了亲娘的姑娘都容不下,居然撺掇老太太将姑娘打发来了七家村这样的地方。
姑娘已经十二了,过几年就该及笄出嫁了,到了这样的地方,将来可怎么办?
虽然说,姑娘早就定了亲事,可经此事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毕竟,一个曾经被家里打发到了老宅子里的姑娘,身上原本就有了不名誉的痕迹。
姜耘昭却不曾想这么多,吃了糙米粥,她被齐婶硬压在炕上躺着。
她大病初愈,齐婶实在是担心再有反复。七家村缺医少药的,若是再病了,可怎么是好?
“姑娘,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外面又下着雨,可不能再跑出去吹风。”齐婶苦口婆心的劝着。
姜耘昭怕齐婶担心,也就只能应了。
初春的天气确实有些冷,她又是大病初愈,才在外面一小会儿,已经是手脚冰凉了,还是捂着好些。
身体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要珍惜。
躺在炕上,姜耘昭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
百无聊赖的姜耘昭活泛的眼睛朝着周围打量一番,老旧的房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原本应当白花花的墙皮早被烟熏火燎的黑漆漆的,还有些地方已经脱落,十分难看。
等什么时候有钱了,一定将屋里的墙刷白,看起来也能亮堂不少,就算是落魄了,这样的地方她看着还是有些难受堵心。
还要添置几样家具,现在屋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就连个放置东西的柜子都没有,东西都是随意的堆在炕上,实在不像个样子。
看到炕上角落里的包裹,她忽然想起也不知道她有多少的家底子。
环顾一周,没有看到别的包裹,姜耘昭猜测,她所有的行囊大概也就只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