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床了。”一开门我就看见絮儿一脸苍白的靠在门口,我急忙扶住她,把她送回到床上。
絮儿叹了口气,“我担心你,怕你想不开。”
我心里升起一阵暖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慰她也像在安慰自己,“我不会,我还要挣钱活着。”
絮儿心疼的抚摸过我身上的伤痕,“夜幕的日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虽然我们身不由己,但是还要尽量的学着保护自己。”
她没有问我是谁,因为她心里清楚,不管说谁我们都招惹不起,无能为力。“回去跟红姐说,我下周要回去上班。“
“你疯了?没听医生说你创口面积太大要好好调养么?”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絮儿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把咱们当人看的,你不想活了么?”
“那有什么办法。”絮儿面上浮现出一抹悲哀,“夜幕是不养闲人的地方,再说做了这行就没回头路,在夜幕做总好过去那些小发廊,好歹还算干净。”
絮儿顿了顿,没等我开口,接续说道,“我妈也是个小姐,我在十二岁的时候被她的客人开了苞,然后她把我卖给红姐,十五岁我就进了夜幕。这一行的是是非非我见的太多,所以也就更明白根本没得退路和选择。”
我惊讶的看着絮儿,我们关系虽好,但是她从不与我说她的这些家事,而更重要的是她妈妈居然这么对她,她还……
“很惊讶是么?”像是看透了我心思一般,絮儿嘲讽的笑了一下,“谁让她是我妈,这他妈的就是命。”
我伸手抱住絮儿,心疼她也心疼自己,心疼我们一样的身不由己。
“今天,我见到你妹妹了。”我迟疑了一下,“应该是红姐让她来拿补偿的。”
“她是来要钱的。”絮儿淡淡的语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她从枕边的包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替我交给安安,告诉她省着点花,我最近估计是很难赚钱了。”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顾少对你一直很照顾,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让他包了我?”絮儿冷笑一下,“你真天真的以为他喜欢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尤其是对咱们这种人,玩玩图新鲜罢了,与其被包一阵子赶出来还是得回来,不如就这么左右逢源的混下去。做了这行,首先要放弃的就是感情和尊严。”
我心里涌起一股凉意,不止心疼絮儿,也是哀叹我自己。前路漫漫,我们这样的人未来到底在哪里,难道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