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
再次醒来,又是被凌绝叫停马车的声音唤醒的,哦,还有马车疾驰忽然停下的惯性。
“如何?可碰到头了?”
“冥冥,我头疼。”
“我帮你揉揉。”
柳紫印所说的头疼,是对这一路上的波折而言。
没想到云冥当真,抬手要帮她按压太阳穴。
她抬手握住云冥的手,满脸无奈欲言又止,没啥为难,只是在马车上颠得说话力气都没有。
“原来你要日夜兼程是因为陵西到帝都艰难险阻太多么?”
“艰难险阻?”
“呵,一步一个坎儿,堪比唐僧西天取经。”
“取经?”
“九九八十一难。”
“……”
这一次,柳紫印才云冥讶异不解之际,已经先站起身。
云冥自知她要做什么,立时拉住她,对她摇头。
某印回眸,对他笑笑。
“看你这样子,这些事就是不常有的。那么不是冲着你,就是冲着我来的喽!又不是冲着你,肯定不是你得领域,再说了,王爷,您不是有伤在身么?不宜操劳吧?”
“……”
云冥竟觉得无言以对,若说他的“伤”不要紧,又恐他家丫头就地打道回府;说要紧的话,丫头又肯定要自己去面对。
出神刹那,车帘微卷,面前只剩下凌绝。
“人呢?”
“爷,主母说,谁跟着她回来弄死谁!”
弄死?凭她的心肠?
云冥立刻弃身向车下,只是才来到凌绝身后,就被凌绝拦住了。
云冥蓦然瞪了凌绝一眼,凌绝一脸冤枉。
“主母说了,爷有伤在身,让也操劳的人,罪加一等,罪至凌迟。”
“凌迟又是什么?”
虽然云冥平时已经习惯了柳紫印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和事,但此时并不是他静心欣赏的时候。
而同时,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出神多久,竟不觉间给他们说了这么多话的机会。
“这个主母有解释,就是罪犯绑在架上,用小刀一片片地割其肉,不到指定片数,罪犯若是断气,执行者连坐。”
“……”
闻言,云冥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跟着一阵恶寒。
素日里他家丫头都是嘻嘻哈哈的,真看不出她的脑袋里还装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