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荷殿内传出皇后朗朗的笑声,外间楚姑姑一边小酌,一边摇头。
“紫印你没骗我,这真是我家冥儿?哎呦!我这个为娘的倒是不知,那个别扭的小子还有这怪诞的一面。”
“娘娘也说他别扭,自然是跟初吉一样,不跟在双亲,特别是最亲近的母亲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柳紫印这话倒不完全都是恭维,遗传真是世上最玄的事,初吉明明是在柳家长大的,性子却打从骨子里和云冥一个样。
闻言,皇后虽还在笑,但眉眼间却望着她生出一丝丝的愁色。
“紫印呀……”
“娘娘有话只管说,为何欲言又止?”
“那孩子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心里不难过么?”
“难过?为何?”
“你适才还说但求唯一,可那孩子在那,他的母亲便也在那,你的心里……”
皇后的话到了这里,又止住了。
听到这,她才恍然明白皇后担心的是她心里有芥蒂。
蓦然一笑。
“我就知道冥冥的母亲必然也不简单,只是婆婆,初吉是您家冥儿的长子,我是您冥儿的正妻,不就是他的母亲么?”
“紫印。”
“往后,我可能会生一堆孙女给您。”
“你这孩子……”
“儿子有一个就够了,而且婆婆,这孩子要真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可不要愁死人了?”
闻听此言,皇后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就愁人了?”
“要是随了冥冥的性子,那就是初吉的样子。要是随了我的性子,肯定格外不服管制。要是各随一半,这孩子怕是要上天,谁管的住?”
“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个开心果,我都够野了,你生出的小子还能比冥儿皮到哪去?”
“皮出天际,总而言之,是管不了了。”
又与皇后说笑了一阵,柳紫印见门口楚姑姑时不时地向她们这边看。
不由得识趣起身,皇后毕竟和寻常人家的贵妇不同,小孩心性可以有,但规矩也还是要有的。
“娘娘,我明天应当还得学规矩,要不,我就回去吧!”
“你要真困了,就偏殿睡去。规矩学不学有什么要紧?”
“可是……”
“楚姑姑在我耳边叨叨了半辈子,我还不是这副样子?那又怎么了?是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