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丫鬟答道:“大太太,奴婢亲眼瞧见,那齐先生在十几棵大槐树上跳来跳去,一眨眼就跳出府墙不见了,不知他去的是哪个地方的东厕?”老太太和赵氏再次无语,小丫鬟一吐舌头,把脑袋收回门外。
片刻后,赵氏进言道:“老祖宗,如今事情显而易见了,齐玄余一定是掐指一算,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最后竟被吓走了!”
老太太躺回了软榻,合上眼睛说:“这事让我再想一想,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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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日光晴好,真珠带来了厚纸和浆糊,跟真静两个人开始糊门棂、糊窗户。一开始,何当归也帮着糊了几下,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真珠真静糊得那些都是平整美观,只有自己糊过的那两扇窗户皱皱巴巴的,活像新衣服上的两块补丁。
真静乐不可支:“你看你的,这里皱了一大块,过两天风一吹就掉了。我还以为你能得不行,原来你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幻灭啊!”何当归翻个白眼,本小姐还会种地插秧、拦路打劫呢,你会吗?
真珠笑道:“妹妹不知道,咱们道观离城镇太远,难以请到工匠师傅。即使出了大价钱,人家也未必愿意爬到这山顶上来。因此不光糊窗纸,就连木工、泥瓦工、铁匠,我们也不得不偶尔客串一回,手上都做惯了的。妹妹的手再巧,没有经验也糊不好。这里你插不上手,今天太阳这样暖和,不如你去前面遛一遛吧。”
何当归也自认其短,笑笑说:“这会儿前殿在诵经吧,我去听听,你们慢慢来。”说着走出去。
真静抓了抓腮帮:“咦,她怎知现在是午课诵经的时分?”
真珠搅了搅浆糊,白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然后看一眼真静的手背,上面还留有一些淡淡的红痕,真珠不由得赞叹一声,“没想到何妹妹竟有这般高超的医术,寻常搽药都要一个多月才能好成这样,这是什么治法?”
真静笑眯眯地晃了晃手,炫耀道:“小逸说这个叫‘金针刺穴’,是针灸的一种,对外伤最立竿见影,治她自己的寒症反而要慢些。我还以为一针扎下去会疼死人的,没想到凉丝丝的一点儿也不疼!”
真珠皱皱眉:“只不过,她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本事,难免会让有心人觊觎,真静你切记,千万莫给她宣传出去。”
“知道知道啦,你们两个加起来,一共说了十七遍了!我现在说梦话都会背了!别人如果问我,伤怎么突然就好了,我就说小逸送了我一瓶家传好药!”
暖洋洋的日头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