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犯”了。
如果他们没有亲手举起火折子,没有亲手点起这把火,说不定也有几分信她们的话了。那所谓的“纵火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何当归,而是段廖陆高四人。
突然,高绝拔出了大刀,扬手将焦黑的灶台劈成四半,一字一顿,把话说得如同地狱开启的前兆。
“你们真的很吵,闭嘴。”
道姑们最多也就见过江湖卖艺的假模假式“胸口碎大石”,哪见过这种惊人的场面,顿时吓得自发自动地集体抱头蹲下,连太善也不例外。
在一片人为的寂静中,何当归怯怯的声音响起来:“太善师太,各位师傅,今夜贵道观走水,各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的金锁早已经遗失了,因此放火的人绝对不是我,还望各位师傅明察。”
太善抱着头蹲着,人也矮了一截,依然硬装着气势汹汹地说:“这又奇了,这边我们查出了你的东西和纵火贼留下的一样,那边你的东西就丢了,天下间有这样巧合的事吗?”哼哼,无论那小妮子怎么辩白,这个黑锅她都背定了!她就是上天送来了给道观垫背的!
“师太,你说错了,”何当归的声音浅浅柔柔,像羽毛一样刷过众人的心头,“道观走水是今天夜里的事,而我的金锁却是白天就丢失了。因为这把金锁是小女子的爱物,我丢失后十分焦急,所以我还投状报了官,兔儿镇的衙役正三班轮换在道观里明察暗访,所以丢锁之事绝不是小女子信口开河。”
真明小声地证实道:“师父,我刚刚就说了,可是……你们都没听见,我去东厢的时候,看见何小姐的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是遭了贼了!”
太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他的道姑也面露失望之色,这样一来就不能让何当归顶下纵火的罪名了。
何当归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请各位明鉴,一则我的屋里就有火炉,烧水煮汤的在屋里做就行了,断断不会跑到这里来;二则是我本人叫来了十几个捕快帮忙寻找失物,又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故意放火?因此——就算是真的有人心怀不满,意图放火烧了锦衣卫大人,营救囚犯太尘,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呵,听说太尘已经在道观住了将近三十年,广结善缘,极受爱戴。而小女子才住进来不到七天,仅见过太尘一面,跟她说过两三句话,怎比得上各位师傅和她的感情深厚呢?”
太善越听头上的汗越多,坏了坏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了?她后悔不迭,如果刚刚让怀心领一个“过失引火”的罪名,这事情原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