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托词还好,既然梅姨娘这么识时务,那就把何当归的那一份月例划到她的月例中吧。然后,孙氏又用似清似媚的目光扫了罗白前一眼,心道,刚才你的表现就欠佳,现在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罗白前何尝不想顺着孙氏说,卖她一个人情。不过,只因他另有苦衷,这次只好先得罪孙氏一次,以后再慢慢寻找补救之法。想到这里,罗白前硬着头皮说:“三妹妹毕竟是小姑姑唯一的女儿,让她流落在外,我心中十分不忍。咱们家的嬷嬷有不少都参与过调教秀女,要教三妹妹是绰绰有余的,何况我瞧着三妹妹已经乖得像只小猫儿一般了,再教就变成小耗子了。”
老太太听得转气为喜,笑出了声:“呵呵,还是前哥儿的话甚合我意,逸姐儿比她母亲还乖巧三分,哪里要让道姑管教!”
孙氏暗恨,补救道:“我并不是说逸姐儿不好,只是说她这次不肯回家的事儿做得不对,理应受罚,也让其他的姊妹们引以为戒。既然长房和三房的意见不一,我又不便发表意见,不如就缓上一两个月再去水商观接人。好使她明白一个道理,咱们罗家可是她的恩人,不管给多了还是给少了都是咱们的善心,她应该学会感恩而不是忤逆。”
老太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后摆摆手说:“看在你痛失亲弟,平日里又劳苦功高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真是什么事都要让我操心,逸姐儿本就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这个舅母就不能多疼她一些?还有,逸姐儿已经托高大山家的转达给我在道观住到本月十七的原因,而我之所以一直不说出来,是怕你们脸上臊得慌。既然湄姐儿你揪住这一点不放,那我就说一说那个原因吧。”
罗白前奇怪道:“是什么原因?”
老太太看一眼屋内的孙氏、梅姨娘、丁熔家的,慢慢问:“你们,谁还记得九月十七是什么日子?”见三个人都是面面相觑,她又看向罗白前,问,“前哥儿,你呢,你知道吗?”罗白前亦摇一摇头,年年的九月十七不是都过得很寻常么,谁的寿诞都不是,今年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老太太摇摇头,跟他们说:“今年的九月十七是甲戌年甲戌月甲寅日,逸姐儿在梦中得到神仙指示,要在这一天沐浴焚香,拜天地拜三清,祈求长辈安康。而且,这一天对我们罗家有重大的纪念意义,丁熔家的,你刚刚还在说人不能忘本,那你不妨回去替你们二奶奶想一想九月十七是什么日子。谁想到了,都可以来告诉我,我自会赏他一桩好处。”
几人均是一头雾水,不知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