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跟圣上放到民间的势力已经可以分庭抗礼了。很难想象哪一支民间武装的力量能跟朝廷对抗,所以目前我们还是从朝中的大员着手调查,而且武官的可能性犹在文官之上。”
“哼,废话连篇说了等于没说,你们根本就没查到一点实质性的线索,长夜阁的办事效率真让人失望,原来把时间都用在调查别人的姑姑跟表姐身上了。”高绝说完拂袖便走。
陆江北连忙扯住他的右臂问:“喂,你要去哪里?”
高绝反问:“你以为我要去哪里?我已经说过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见那个女人,就算撞上了也转头就走,你还不满意么!”
陆江北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好了好了,这一篇就算揭过去了,何小姐跟段少成或不成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了,以后咱们大伙儿谁也不提她,好不好?”感觉高绝勃发的寒气消失了一部分,陆江北又软声解释说,“高绝,你这个月不是有十二天长假吗?我问你去哪里,是因为锦衣卫府最近常有突击行动,所以想让你在我这里报备一下你休假的地点,必要的时候也能联络你支援突击行动。”
高绝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你去问山猫吧,再去告诉他,现在已经涨价到十五坛了,少给一坛我就扭掉那个女人的头当凳子坐。”然后足下发力,踏着院墙跃走了,留下糊里糊涂不知就里的陆江北。
当夜三更,扬州城,鸿沛大道孝东大街明月巷。
汤嬷嬷风尘仆仆地敲开罗东府的角门,正打算去老太太的福寿园回报她在水商观的所见所闻,却见府中的灯笼清一色换成了白色宫灯,不由得心头一突,哑着嗓子问给她开门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咱府上没出什么事吧?老太太一切大安吧?”
小厮捂着嘴悄悄告诉汤嬷嬷:“嬷嬷,我听说是……大少爷房里的竹哥儿快不行了,二太太让刘管事把该预备的先预备着,免得到时候忙手忙脚的乱了章法。”
※※※
老太太因为竹哥儿的事唏嘘不已,晚饭只略用了一些翡翠滑鱼羹就在耳房的软榻上半眯下了,甘草来问了几次,她都不想挪去床上睡。
本来以为,他们罗家个个都懂些药理,吃饭食的时候也比寻常富贵人家更懂得“食补药泻”的道理。每次家里的人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请来的大夫都是整个扬州城最好的大夫,下的药也是三清堂里最精的药材。没想到救得了病,救不了命,今天傍晚的时候得了信儿,她也去看过竹哥儿一回,看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竟是真的活不成了,竹哥儿他娘的一双眼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