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喝不下酒,打死我也不去!”
陆江北出手如电,重重揪着廖之远的腮帮,斥责他道:“呸,连圣上都对大国师礼敬有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此话以后再也不许说了!况且据我所知,大国师齐经多年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绝非你口中的老色鬼,你干嘛总爱给别人胡乱起外号?”
廖之远夺回自己的腮帮子,没好气地嘀咕道:“哪个冤枉他了,我看齐经就是个假正经的伪君子,他要真是不近女色,世上也没有齐玄余了。老大你有所不知,有一次我跟我妹妹青儿逛庙会,正逛得开心呢我突然觉得背脊和后颈都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窥视我们,于是我就拉着青儿在路边地摊旁蹲下。我假装对着太阳看玉器,实则暗中搜寻偷窥之人,最后我发现那家伙不是别人,就是伪君子齐经!”
陆江北挑眉:“你是说大国师跟踪了你,还偷看你逛街?这怎么可能?我想大概是一场误会,他本来打算上前跟你打招呼,可后来见你玩得开心就没有打搅你,然后恰巧被你瞧见造成了误会。”
廖之远气得猛捶了一下陆江北的肩头,急声道:“我才没误会他,当时那老头子不错眼珠子地盯着我家青儿看!”
陆江北后撤半步,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刚欲开口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他骤然间激烈地连续咳嗽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平复下来,可是一道鲜红的血线却从他紧抿的唇角溢出来,滑过优美的下颌曲线,最后滴在了他的亮绿官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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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老太太手中的汤盅一歪,把雪白的汤汁淋在了她的花翎褙子上,皱眉道,“我没听懂,什么叫做逸姐儿‘早就做梦梦见过竹哥儿会死的事’?逸姐儿她已经离家半个多月了,根本不知道竹哥儿生病的事,又怎么会梦见这些!”
汤嬷嬷连忙从小几上抓过一块帕子给老太太清理汤汁,纠正着自己的话:“老太太你别这么激动,是老奴一时嘴快说岔了,三小姐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梦见‘竹哥儿会死’也是老奴根据她话里的意思猜出来的。”
老太太拨开汤嬷嬷的手,焦急地说:“别擦了别擦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原原本本地把逸姐儿说过的话给我重复一遍!咱们家究竟是撞上什么邪神了,古怪的事一桩接着一桩的来,逸姐儿她在城外的山上住着,怎么又跟家里的竹哥儿扯上关系了!”联想到大儿媳妇赵氏、二儿媳妇孙氏,以及大孙媳妇董氏都曾提起过的“何当归妖孽说”,老太太攥紧了手下的紫缎面卐字如意纹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