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几重刺激下,她现在的精神已经大好了,而半刻之前她可是还病恹恹的歪倒在汤嬷嬷身上呢。
何当归正要说话,下车察看情况的绩姑娘匆匆回来说:“这条街上没有药铺,只有一家小小的李家客栈,还有刚才因为我们的马匹失去控制,以致让这街上的不少路人和摊贩都受惊和蒙受损失。依我之见,既然老太太和汤嬷嬷都大感不适,不如我们先在客栈下榻,然后我再去逐家赔偿摊贩的损失……”
“不必了,老太太已无大碍,”汤嬷嬷打断她说,“阿绩你就留下来处理此事,稍后你就坐后面的三小姐的马车离开,我们先走一步赶回家中治疗。”
“哈?”绩姑娘凝目去看老太太,果然见老太太已经恢复了生机,眼珠子鼓溜溜地瞪住小案上的一个木盒子看,于是绩姑娘讷讷地点头应道,“哦。”她心中大感纳闷,不过街道那一边的小贩们正闹得沸反盈天的,当下也顾不上多问什么,接过汤嬷嬷递来的钱袋就下车了。
然后汤嬷嬷扬声吩咐道:“龟板胶,咱们起程吧,要速速赶回家中。”
龟板胶苦着脸瞪着眼,探头叫道:“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咱们马的马蹄子不会动了,怎么办啊汤嬷嬷?”
“呸呸呸,”汤嬷嬷气恼道,“老太太才刚刚变好了,你竟敢说她不好了,驯马赶马是你的老本行,你跟我们说也没用呀!”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吊钱扔给龟板胶,“快去瞧瞧它们是不是相中路边什么吃食了,速速买给它们吃了,咱们好赶路!”
龟板胶接了那吊铜钱却依然哭丧着脸,指着车前的三匹马说:“您没听懂我的话啊嬷嬷,咱们的马不是‘不想’走,它们是‘不会’走了,就跟石桩子一般定在那里了!”
汤嬷嬷刚要呵斥他不许胡说八道,却发现那三匹马真如龟板胶说的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更准确地说是它们的下半身一动不动,上半身却发狂的前后左右的挣扎,好像四个蹄子被地上伸出来的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这副情景落在汤嬷嬷眼中,只能用诡异二字来形容,“这是鬼打墙?”这是汤嬷嬷的第一反应。
“扑哧,”何当归被逗乐了,面纱被吹得一鼓,“怎么会?”
“扑哧,”马车下同时响起了一个笑声,“怎么会?”不但话语跟何当归说得一分不差,而且说话的时机也不早不晚的赶到一处,因此两道声音听上去非常凑巧的重叠在了一起。
何当归蹙眉看去,只见发笑之人就是刚才喝止小厮的那个男子。刚才没有跟他打过照面,又听见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