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
假风扬用自己的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他不止不生气,还下意识地鞠个躬,然后默默地退到了角落坐下。
何当归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人是一对主仆,她记得之前在马车上,除了风扬的两个小厮之外,还有一个管宁渊叫“主子”的小厮,可是到了罗家之后,风扬换了一个人充当,风扬的小厮风言风语都在,独独缺了宁渊的那个小厮,原来他扮成了风扬!不知那个真风扬做什么去了,既然把朋友送到罗家,他本人却不到场,还大费周章地弄出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想必其中大有文章。
何当归皱眉摇头,不对啊,据她所知,天下间精通易容之术的能人虽然不少——比如她自己也算一个——可是,能把一张假面皮仿照着一张真人脸,做出九成以上的相似度,这种精妙而神奇的事情,天底下只有柏炀柏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再比如这个宁渊,虽然他想扮作陆江北,却也只能把一张脸弄到五六成的相似度。现在看来,此事有三种可能性,第一,世间还有一个易容术和柏炀柏一样好的人,那人帮他们做了一张风扬的假面皮;第二,宁渊和风扬这些人认识柏炀柏,并请他做了假面皮,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因为几天之前柏炀柏还在兔儿镇露过面,如今来到扬州也不奇怪;第三就是……真风扬的脸上也是一张假面皮,直接摘下来给假风扬戴上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新的面皮。
宁渊的心头掠过一些不安,盯着旁边那个若有所思的小丫头,他不悦道:“喂,你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
何当归还是不理他,偏头对聂淳笑道:“聂叔叔,既然你对僵尸之事挂怀于心,我也不好耽误你的工夫……不如咱们改天再继续吧。”眼时下,老太太那边儿热闹得像个菜市场,吵得他们这边也不能安心传功,而且就算不受噪音的影响,这里也是人多口杂的地方,最多再传一炷香就该散伙了。那还不如欠着这一回,改天再来一回长的,何当归如是想道。
聂淳仍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撤手,收功调息。他已经想通了,今日的耿炳秀,早已非昨日的那个大师兄,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杀害汪凡的代价。
何当归怕下次找他不容易,于是跟他约定:“十日之后,午时三刻,苦竹林外,不见不散!”
“苦竹林?”聂淳立刻回神看她。
“对啊,”何当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听说你们习武之人传功需要绝对的安静,否则不但会影响输出真气的质量,而且还会增加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