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酸溜溜地说道,“虽然我被他打伤,不过你的段哥哥也让我挂了彩,你一定很心疼吧?”
纤指中的银针立刻扎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何当归佯怒道:“什么哥哥妹妹的,你胡说些什么,我跟段世子今日才第一次相识,你快交代,你为什么要打人家,你伤的人家重不重?”他们这些有武功的人真是麻烦,有什么不痛快不顺心都要刀枪棍棒地打上一场,最后弄得个个有伤,人人吐血。像自己跟罗白琼这样子多好,明明心里都厌恶透了对方,却仍旧斗得文明礼尚——暗地里一把一把的软刀子交锋,表面上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你说的是真的?”宁渊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质问道,“你真的跟段晓楼不相熟?那他为何‘何妹妹’‘何妹妹’的叫唤个不停?”
何当归虽然不觉得宁渊和段晓楼二人打架跟自己有什么牵扯,不过他们多多少少都跟自己有些瓜葛,所以为了止息二人的干戈,她还是胡诌道:“你刚刚没在殿上所以没听到,这位段世子是个极和善的人物,对着所有小姐都和和气气的,‘关妹妹’‘罗妹妹’‘何妹妹’的一通叫唤,又不是独独只叫了我一人。如今他飞来飞去的找我,肯定也是老祖宗托了他来找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且这也不算撒谎,段晓楼就是不认得自己了嘛。
宁渊忍不住把眼睛张开,望着她确认:“你没骗我吧,我听段少的声音鬼哭狼嚎的,悲戚得很。”
“那是你耳朵有毛病,我怎么没听出来?”何当归又抬手往他的胸口扎了很多银针,直将他扎成一个刺猬,无意间抬眼对上了宁渊的眼眸,她不由得低呼道,“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宁渊被她的这一声低呼吓了一跳,连忙把眼睛重新闭上,奇怪啊,他在睁眼之前明明屏息敛神重新召回了墨瞳术,她怎么还是望着自己的眼睛惊呼?难道说,他对她的情动之深,已经到了无法平心静气使用墨瞳术的地步……
“宁公子,我瞧你的眼白之中隐现蓝丝,而眸心处骤缩骤扩,分明是寒月受风,肢冷脉伏,以致水土不服的症状,”何当归细观着他的眼睛和面色,为他诊病道,“怪不得你的内伤一直不见好转,原来你在生着寒病呢,若是你信任小女子的医术,不妨用一用小女子开的这个药方:雄黄六钱,朱砂五钱,麝香两钱,冰片两钱,牙硝一钱。以上药材各研极细,密贮于瓷瓶,每次服用时,用漆筷沾两下,再搅入温开水中化匀服下,如此半月后,此疾可除。”
宁渊听到一半儿之后就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丫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