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没瞧过又怎样?世上只要是有人会得的病症,当大夫的自然就要会治,病人得病的时候,也没有权利去选择他想得什么病,不想得什么病,那么当大夫的难道要去选他该瞧什么病,不该瞧什么病吗?孟瑄你真是幼稚,瞧病的大夫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人是御医有人是草头医,可病症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风寒着凉和阳事不举一样都是一种病,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难堪,我赚来的钱干干净净,包括怡红院所得,你不信我亦无话可说,反正我无愧于心。”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如碎冰一般冷然,孟瑄这究竟是怎么了,抓着自己没完没了的质问,什么事都斤斤计较着,仿佛积攒了三年的疑惑一起倾倒而出,三年前,那个风一样淡然的少年哪儿去了。
当初“全济堂”开起来的时候,前两个月生意都比较冷清,因为关家的“仁术堂”好巧不巧的在隔壁街上开了一家分号,一个是新开张的药堂,一个是老字号药堂的分号,大部分人自然不假思索地选择光顾后者,尽管仁术堂比全济堂的药材和看诊都贵三成,毕竟后者的品质是有目共睹的。而何廖的“全济堂”药材分量又足,又比市价低,不免让人心中生疑,甚至怀疑全济堂的药材掺了假。
与青儿一合计,何当归索性学着柏炀柏的样子,易容成一位老郎中坐堂看诊,用手到病除、一帖见效的高超医术吸引来了一批冲着廉价药而来的普通百姓病者,渐渐有了第一批稳定的客源,也有了一些口碑。
后来,有几位较有钱的病者,在“仁术堂”看病很久都治不好,在“三清堂”又很难排队看上吴马二位神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了“全济堂”。
在何当归化腐朽为神奇的回春妙手下,困扰他们多年的热伤肺脏,唾血不止,神气衰弱;上则喉痒干咳,咳甚则痰粘带血,血色鲜红;下则腹热如焚,泻必艰涩难行,似痢非痢等种种五花八门的症状都不翼而飞,一扫而光。病愈之后的他们神清气爽,健步如飞,合定了一块百斤大匾送到全济堂,赞颂何当归化名的“薛之白”薛老神医的高明医术。
从那以后,全济堂也成了远近小有名气(最远名至四条街外)的一家新秀药堂,不过却只能做普通百姓和少量有钱人的生意,从没有达官贵人来光顾过。非常有钱的贵人都有固定要看的大夫,直接传大夫去家里就可以了,谁会排队来光顾全济堂的小小店面呢?排队也去三清堂和仁术堂里排。
因此,全济堂表面生意红火,实际上赚到的数目远远达不到何当归和廖青儿心目中的那个数字的一个零头,只因,给穷人看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