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就认栽吃了几回闷亏,她渐渐也就失了兴致,不再来向我下绊子。”
“一个小女孩?我瞧着她有十六七岁,”柏炀柏用拇指摩挲着下巴,“丫头,你今年贵庚?”
何当归自顾自地说:“直到此时,我只知她是钱家大小姐,连她闺名都不知道。我给她施针喂药那一次后,她体内的积毒被排出,不再像之前那样放浪形骸。之后,我又每日往她头上的那朵花上弹一些蜜蜂、毛虫等女孩子最怕的东西,她渐渐疑心花太香引来了虫儿,就不再戴花上学了。可我却注意到另一件事,那就是钱大小姐戴花的那几日,钱二小姐都没来上学,而钱大小姐撤去花的隔天,钱二小姐又一次跟她形影不离了。不过事情已然过去,当事人又是两个陌生人,我就未再深究。”
“迷情药……”柏炀柏左手托着腮帮,笑道,“我自问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却从没听说过谁有这样的好东西,要是这药真的管用,那么世间岂不是会少很多旷男怨女吗?比如,呃我只是打个比方,当着段晓楼的面给你灌下这个药,那你也不会再计较什么名分地位了,事事对他千依百顺,那他还不乐开了花?”
“我用旁人试过这药的药性,发现最久能支持三日,也就是说,对某人的迷恋只能维持三日,而且没有固定对象,不是当着谁的面吃药就迷恋谁。”何当归不惊不燥地徐徐说道,“虽然我自己也很疑惑段晓楼为何这样痴恋我,但是我很肯定他喜欢的不是一个没有主见,没有心魂的女子,若我早在初识时就对他千依百顺,那他现在大概早就忘了我的脸长什么样了。”
柏炀柏叹气:“你不是没有心魂,我瞧着你就是根本没有心,说什么要补偿段晓楼,他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只要你给他一个笑脸,他马上就从冬天变成夏天了。”
何当归蹙起两道笼罩着哀愁的娥眉,亦叹道:“潜君,令段晓楼喜欢上我,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而把他从我身边推开,是我做得第二后悔的事。不是因为我对他情难自禁,发现自己离不了他,而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犟的人,没想到这次却遇见了一个比我更犟的。早知如此,我真想在他失去至亲之前答应嫁给他,这么犟的人,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突然,柏炀柏向她伸出手,将温凉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然后用指尖上下划来划去。她刚要拨开他的手,他却紧掐着她的面皮狠狠一揪,让她痛出了一点泪花。柏炀柏收回手,自言自语道:“可恶,还以为让我猜中答案了呢……”
何当归揉着火辣辣的粉颊,恼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