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声,跟槐花本人的声音也有六成相似,除了何当归和蝉衣这样对槐花极熟悉的人,一般人绝难分辨出真假。
旁边的一个公差忍不住问这个说不出哪里怪的丫鬟:“你为何作一身男子打扮?你二人在树上待多久了,可看见有什么可疑之人经过?”
“槐花”一本正经地答道:“打扮成这样是我的个人爱好,可疑之人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老太婆,可是你们眼巴巴将她和那些藏在草丛中的人一起放走了,如今再上哪里寻去!连钱牡丹也被那老妖婆给拐走了,看你们怎么跟那钱老爷交代!”
展捕快瞪眼:“此话何意?钱牡丹可是自愿跟着她姑姑去治病的,我等为何要阻拦?”
“槐花”低叫一声,弓腰藏到了何当归背后,一副被展捕快的凶恶眼神吓坏的样子,一边拿何当归当盾牌,一边慌张地说:“你们要问什么就去问我家小姐吧,她听过钱牡丹和钱水仙的悄悄话!”
展捕快也早就认出了何当归是那个协助孟公子救人的小姐,刚想细问一通,就见她捂着额头软倒在旁边丫鬟身上,虚弱地致歉道:“抱歉,我虽然偶然听见钱氏姐妹策划了钱牡丹跳水,引一位宗公子去救她,进而让对方娶她,但其余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哦,我还她们听说,在钱牡丹的情书里,已经跟宗公子约好了‘水下定情’,只是她没想到宗公子没看她的信,而且他根本不会游水。其他的诈死和中毒的问题,恐怕只有问钱水仙才能知道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她还未走近钱牡丹就大哭曰‘姐姐死了’,我们大家都觉得奇怪呢。”
展捕快还想再多问两句,却见那青衣小姐已呈现出昏迷状态,被丫鬟架着双肩才能勉强站立。他担忧道:“小姐你还好吧?”那丫鬟替她答道:“我家小姐胆小,被钱牡丹吓病了,我们先回家看病去了,后会有期!”说罢,两人齐刷刷地甩甩帕子(袖子),绕过一众捕快,往书院后门去了。
“槐花”问:“丫头,我瞧这里还精彩得很,说不定有一出‘夜审水仙’,你只看了‘上半场’就这样走了?”
何当归轻笑道:“我猜‘下半场’要过几日才有得看,衙门的办事效率你没领教过么,况且罗家那边也搭好了戏台挂好了幕,等着我这个票友去客串一回主角呢。”
“槐花”觑她一眼,叹道:“孟瑄说得果然不错,你宁可自己摔得头破血流,都不肯显山露水亮一手你的功夫,你为何要隐藏得这么深?”
何当归想了想回答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医术和功夫都是我的玉璧,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