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身体健壮的,几帖催产药吃下来,居然只是见红,换了旁人,小半碗药就能流掉一个孩子了。”
老太太和罗川谷面沉如铁,只因他们对花姨娘这一胎寄予了厚望,指望着她能给三清堂生出一个继承人,所以当他们听说花姨娘出了事的时候,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懵了。后来查出是有人下毒害了花姨娘的男胎,怒火冲淡了理智,只想着如何惩处凶手,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那些药的药性太凶了,绝对不会是害了花姨娘的那种药,就算这种药真的是元凶,那花姨娘甚至连吃都不必吃,只要挂一包药在床头闻两个月,就能达到下体见红的效果了!
孙氏和丁熔家的对于药理一项也是耍耍嘴皮子的程度,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常识,甚至连催产药和滑胎药都不能区分出来。虽然她们还没太弄懂其中的关节,但也知道此事的哪一环可能有了差错,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心中不禁大为焦急,一时也想不到对策。
风扬还是一位好奇宝宝,孜孜不倦地提问:“那有没有可能,那位花姨娘没吃那些药,只是身子太弱才会胎象不稳?”
“非也,胎象不稳有很多种表现,而吃药不当表现出的胎象不稳,是最来势汹汹的一种,只要是有妇方千金诊脉经验的大夫,都不可能把这一点弄混,”何当归望向老太太,清晰地慢慢道,“那麝香的味道特殊,很难想象花姨娘吃药时完全没有察觉,那催产药又性如猛虎,很难想象花姨娘服药后还能安枕几个月,老祖宗,我听说当时给花姨娘诊脉的是马大夫,而他现正好候在殿外,所以我想请他进来问两个问题。”
老太太让石榴把外面的马大夫叫进来,屋中人等候之际有一瞬间窒息的沉默,孙氏主仆皱眉交换眼色,这一幕落在罗川谷眼中,心中的疑虑就更加深了。他不是不能想通这其中的关节,而是打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他一直敬爱和疼惜的妻子不只贞操有亏,还在暗中毒害他的妾室和子嗣。这个在他心中地位比母亲还靠前的女子,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少顷,蒙面的马大夫又进来了,罗川谷看得心中冒火,喝道:“把脸露出来说话!我们这些人都还没避石粉避成这样,你的命比我们还金贵吗?”
马大夫慢吞吞地摘下布巾,看一眼罗川谷,又看了一眼老太太,露出一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何当归拖着曳地的披风,踱步上去问道:“马大夫,听说你是妇方国手,所以我想请教一下,花姨娘的脉象哪一脉是滑的,哪一脉是抠涩的,哪一脉是中通的,在你判定她属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