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了,而且我瞧着,那两个人眼神中还有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意思。奇怪啊,姝琴什么时候跟关二公子好上的?往日那个关二公子来桃夭院,找的可都是小姐你啊。”
何当归嗤笑道:“听你的形容,他们俩就是苦恋多年却不能相见的牛郎织女,而我大约就是阻碍他们在一起的王母娘娘,要不是我今晚成了关墨眼中的‘死人’,他还把他的女人和孩子放在我院子里养着呢,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更奇的事还有呢,”蝉衣接着方才的话说,“卢知州不是带了马神婆和几个道士道姑,去大师姐房里跳大神吗?卢知州被蓟老夫人拦着不让进,于是马神婆和道士道姑自发跑到大师姐床前跳了一通,等他们走了之后,大师姐居然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发抖地跟槐花说,那些道士道姑中有她从前的丈夫、小叔子和小姑子,说完就又睡过去了。小姐你看,他们那些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变装后跑到大师姐的跟前?大师姐的前夫来找她,卢知州会不会因此跟她闹什么矛盾?”
何当归的肌肤已浸泡成粉红色,又涤了几下长发,她就踩着台阶上来,披上一件寝衣向内室走去。往绣榻上一坐,她边轻擦发梢的水,边质疑道:“当年的‘告夫案’就是卢知州本人审理的,珍珠姐跟她前夫的情况,卢知州也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他介意,从一开始就不会娶珍珠姐了。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呢?珍珠姐和槐花应该第一时间喊来卢知州,把那几个跳梁小丑给扣押下来呀。”
蝉衣用力地摇了两下头说:“问题就是现在家里多出了个蓟老夫人,让大师姐三缄其口啊,当初卢知州怕老家的姑母和其他远亲有什么不好的说辞,就没跟他们提到大师姐曾嫁过人的事,只说她是个商人之女,殷实之家的小姐。而且大师姐瞒着蓟老夫人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蓟老夫人有个十六岁的女儿,也就是卢知州的表妹,闺名樱桃,这位樱桃小姐也跟着她娘住进了卢府,反正是跟卢知州有点牵扯不清的意思,让大师姐心中起了疙瘩。加上这一个月来,她心中一直都有点憋气,有什么事渐渐也不爱跟卢知州商量了,不少话都只跟槐花一个人说,槐花也无力给她出什么好主意。”
何当归卧倒在绣榻上半眯了眼,头发未干是不宜躺下的,不过这个姿势可以让她更好地思考。
当初看到卢知州对珍珠姐的深情,不在段晓楼对自己的那份心意之下,她还以为似卢知州那样痴愚的人是永远不会改变心意的。跟青儿一起撮合了他们之后,这两人神仙眷侣一般的逍遥日子,让她和青儿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