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冷得像冰块,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微笑说:“这一趟回来的真划算,把七岁的小小逸的心拐走了,要是我早一点把你拐走该多好,没遇着你的前几十年日子,现在想来,就如白水一样清淡无味。小逸,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寂寞为何物,认识你之后,梦里梦外我都孑然一身,没有你的应天府,与废墟死城有何不同?”
“不好!”何当归突然焦急地说,“齐玄余医术很高,他明明可以在那边给你的身体急救,可你一直在吐血,可见他没施针救你,孟瑄,他一定没安好心,怎么办?”
“别急,他正在作法助我,所以抽身不暇,我回去会让他帮我治伤,”孟瑄温柔深情地隔着水幕望过来,“三年前,朱权说他得了一种不看见你就心口痛的病,最后证明他只是中了情蛊,并不是真的爱你。而我却不一样,自从那回喝了你的云雾茶,被你的茶露麻醉,我一醉就醉了六年,这六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没发觉。那年我离开扬州的时候,悄悄潜进罗府福寿园的茶水间,偷走了你做坏的那一罐红果茶,放在我的案台上当糖果吃,每天吃一片。据熠彤说,那味道甜得腻人,可我吃到嘴里却是苦的,熠彤说,是我的舌头坏了……”
“求你别说了!”何当归连连摇头,看着孟瑄胸襟上铺散的一片红,难过地说,“你这又是何苦,我不值得你这样伤神,你这次要是能留得命在,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孟瑄固执地要把积攒良久的情话讲给这个小小逸,他历数着自己的偷盗行径:“我还偷走了你一缕发,我闻上面的无忧香闻了好几年,每次一闻,我的烦忧就消散了,可熠彤说,那缕头发一点香味儿都没有,是我的鼻子坏了。你托寄给你母亲的细棉护腰和护腿,被我偷换成另外两个在布庄里买的,然后,我把你亲手做的护腰护腿私自昧下,每天夜里戴上睡觉,于是,熠彤又说,我的腰和腿是不是也坏了。小逸,我的这些毛病只有你能治好,你愿意给我治病吗?”
何当归点了两下头,旋即又摇一摇头,道:“其实我骗了你,我嫁给段晓楼之后没有病死。”孟瑄这个大情圣加大傻瓜,再这样痴恋下去,他会把他的命送掉的,她要把自己的女神形象打破,让他从他的爱情梦里醒过来。
想到这里,她狠心说道:“我上一世耐不住侯府寂寞,不久就跟一个男人私奔了,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我早非冰清玉洁之身。这一世我又看上了朱权的权势地位,在他做客罗府的时候勾引他,等到后来,我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