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见老太太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猜到对方的心事,又补充道,“外祖母她老人家,早早就去投胎转世去了,他们二人并没在一处。因为我在梦里也曾问过这些问题,所以还非常有印象。”
老太太放了心,一时又有些讪讪,点头道:“那你继续说吧。”
“这娃娃就是外祖父让我做给你的,意欲保佑罗家子孙殷盛,”何当归把晴天娃娃放到老太太手上,“他说,家里现在住着个恶人要让罗家断子绝孙,假如老祖宗你再心慈手软,让恶人逍遥下去,那么不出三年,罗家积攒了几辈子的福荫就被耗干净了!”
老太太抓着光头布偶,问:“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害得我罗家断子绝孙?”
何当归沉默一下,从床上“勉力”挣扎着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一个孙氏从宝芹阁中挖出来的巫蛊布偶,细细端详了半晌,她叹气道:“昨晚看见这布偶,我虽然深知母亲不会做出这种东西来,却没能找出这布偶有什么破绽,只是很肯定,母亲信道信佛,也知道八字是忌讳之物,绝对不可能写了家人的八字乱放。现在仔细一瞧,这字虽然实实在在是我娘的字,这张字条却不是出自我娘之手。”一边说,她一边将布偶上的字条揭下递给老太太。
“哦?”老太太拿起字条端详,疑惑地说,“怎么看都是川芎的字,怎么字条又不是出自她手了呢?”
“老祖宗,您常年看我娘抄的经书,可能没有发觉,我娘的字这十年来其实变了不少。”何当归点着其中一个“月”字,道,“这个拐弯儿的地方很圆,是母亲字体的特色,可是我在旧宅看过母亲的小札,她十年前的字还没有圆得这么顺溜。老祖宗若有疑问,可将母亲前几年抄过的经书拿来比对,自然就能看出区别来了。”顿一顿,她带着点笑意说,“一个十年前的陈旧发霉的布偶,贴着十年前的发黄焦脆的字条,上面却写着我母亲最近一两年的新字体,这不是很奇怪吗?”
老太太拿着字条沉默不语,回忆着罗川芎从前的字体,对何当归的话将信将疑。
何当归自信满满地说:“书院的鲍先生曾教过我们,字如其人,字体透着一个人的性情品格,处世态度和写字时的心情。母亲从前际遇不好,下笔也枯涩,这两年她享受山中岁月,字里行间也有了两分洒脱闲适。我也看过母亲抄的经,所以完全肯定,这就是母亲去年写出来的字。”
老太太点点头,听她这么一说,这字条上的字果然有着两分洒脱的意味。
“如果这些都还不能称之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