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孝子吗?在你母亲的眼中,什么功绩和权势财富,都比不上儿子的健康重要,若让她知道你受了伤,她会难过成什么样。你就算为她着想,以后也该多警醒一些,擅自保重,不要再受伤流血了。”
“行啊,”孟瑄随意地答应着,又将怀中人揽紧一些,“小逸你不让我受伤,那我以后死也不敢让自己再受伤了。”其实,这些都是极小的伤,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真正能让我受伤和流血的,只有你啊小逸。
何当归不赞同地轻擂一下他的胸膛,这样敷衍的态度,哪有保证的诚意,回头就丢在脑后了,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就以身犯险,刀头舔血。他究竟在做什么危险行当,杀人放火?占山为王?买卖人命?呃,好像孟瑄又不会做这些不正的行当……可几次见到他,那种这掩不住的危险气质和肃杀寒意,又分明昭示着,他可能杀过不少人……这种感觉,她在几个男人身上都曾体味过,朱权,常诺,高绝,那个面具刺客,都间或带着这种煞气。
她无声叹息,孟瑄,孟瑄……见到这个流着血的他,立刻就让她想起幻梦中的那个重伤垂死的孟瑄,明明连命都没有了,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他的情话,真是个傻瓜。
心中掠过一阵酸楚,她将脸颊在他的衣料上磨一磨,轻声问:“孟瑄,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有多喜欢我?”未来的他曾对她说过,他从三年又三年前就喜欢她,还暗中盗走与她有关的东西,独自收藏把玩。
这么说,现在的孟瑄收藏也有她的一缕头发,也在吃她三年前做坏了的陈年红果茶,也每晚戴着她为母亲做的护腰和护腿睡觉?他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如此优秀的他一直在暗恋着她,他究竟看中她那一点好?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好。
初见之时,他也带着一层伪装,藏敛着他的锋芒和才学,还惦记上了她肥美待宰的真气,想收走增加自身实力去刺杀什么人,后来他就来借真气、还真气、教她武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上这份心思的?他还曾跟踪她,在暗中将她与段晓楼、高绝、柏炀柏、乃至彭渐等异性的一言一行都收入眼底。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这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嘻嘻笑的少年孟瑄能做出来的事。
上次在澄煦邂逅他,他按捺不住地将她捉进竹林,不由分说就先夺走她的呼吸,又将一肚子的话倾倒给她听,原来,他真的攒了很多话没对她说过。其实她也从没给过他机会说,她也没给过他说的勇气,她明明没对他生情,却先向他要求一个“一夫一妻”的福利,仿佛有了这个保证,她才能放自己